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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茯苓半夏]波澜(1 / 1)

此女子来历不明,却并没拷问下狱,反而带回行宫治伤。

不免让人遐迩,历朝历代天子微服巡游,惹出来风流债的不胜枚举,可如今这彩云宫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因为保全她之人,并非天子,而是兰沧王。

受伤女子躺在内殿,外头随行一干臣子并未离开,窃窃私语,奇怪这女子的来历,对于当时猎场上兰沧王的反应十分狐疑,至于兰沧王如何又为何保下此女子,旁人无从得知。又间有担忧祸事临头者,紧张愕然。

谢丞相身为首辅,总览朝事,南巡便是经他一手操办,自然是紧随圣驾,当即传令下去,层层严查,为何猎场之中会有陌生人进入,可否还有余党存在,此事关乎天子安危,绝非小事。

且不论此事传的如何满城风雨,彩云宫内确实安静的紧。

谢贵妃挺着肚子,和肃帝并肩坐在垂帘外头,而兰沧王就在里面,谢贵妃轻声儿,“从未见兰沧王对女子如此上心,臣妾瞧着那女子衣着朴素,倒不像是坏人,也许只是山野乡民误入围场。”

肃帝龙体端坐,手握拳在唇边咳了一声,不言语,他知道这件事不用吩咐,谢相自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何况这女人也没有丝毫举动,就被铁箭当胸穿过肩胛骨,伤的不轻,也得等她清醒过来才好查问究竟。

谢贵妃察言观色,摆摆手端了茶来奉上。

自从去年冬日来,一向体魄坚朗的肃帝却频发小恙,太医来看过,皆说无大碍,服药调养。

今日围猎体力消耗略大,他的脸色仿佛更不好看了些。

谢贵妃眉眼微动,腹中胎儿蠕动了几下,便有宫人来报,薛太医来了。

有淡淡的栀草气味,随着一袭布衣入殿,即便是在如此沉闷的气氛中,谢贵妃眼中的薛太医,分明是官禄加身,却总有股坚韧淡然的气度。

若,她有朝一日恢复女儿身,那么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见了礼,薛妙没有半分耽搁,径直入内。

不论何时,医者之心,总是病人为先。

床榻前的身姿挺拔,铠甲泛着淡淡银光,摄人心魄。

薛妙妙恭敬地问了声将军,俩人四目相触,欲言又止。

那种感觉仿佛有人在心尖上刺了一下,顿挫的痛感很淡,却蔓延开来。

也许是从薛妙和谢丞相频繁地私下会面,亦或是外界传言薛太医攀附谢家势力,直图太医令职位起,陆蘅都在渐渐地疏远两人的关系。

可此刻他眼中的冷然,依然让薛妙妙心凉了更多。

陆蘅负手微动,“她伤势如何?”

榻上女子本是静静地躺着,献血染红了被单,箭柄被截去了些许。

薛妙曾在军营中历练了一段时日,外伤处理起来已经有一套系统的方法,将现代医学和当下的医疗条件相融合,此些方法医术,皆记录在外伤金匮经注当中。

只不过此书是她的私密之物,仍在实验阶段,还没有公诸于世的打算。

秋桐随着过来,取了纱布棉帛并铁锅来,手脚麻利地准备起来。

纯白的罩衣袖子上沾满了殷红的血渍,秋桐在旁边按时递来烧酒煮过的手帕。

烛光明晃晃地现在隽秀的脸容上,此时的薛妙妙,专注而娴熟笃定,散发着一股雌雄莫辨却超脱性别之外的魅力。

陆蘅始终未动,注视着手术视野,和视野内忙碌的薛妙妙。

片刻,箭头被取了出来,与此同时,那女子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缓缓张开双眼。

薛妙妙没有给她太多表达痛苦的机会,拿了棉纱塞进口中,立即进行止血。

“可有大碍?”陆蘅沉沉的音色听不出情绪,微微往前一步,薛妙妙一回身险些撞上来。

微微不悦地蹙了蹙眉,“铠甲上的细菌会污染区域,还请回避。”

这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皇城内殿一举一动皆有人监视,这里里外外侍奉的宫女太监,虽然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可却是实打实的眼线,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去的。

而如今薛妙妙已经坐到太医署监理的高位,盯着自己的眼睛也不在少数。

虽然肃帝默许了她的女儿身,但惶然被戳穿,绝非明智之选。

兰沧王顿了顿,转身的瞬间,榻上的女子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捉住了他的手腕,“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么?这是……是在哪里……”

眼前这张惨白的脸,和无辜懵懂至极的表情,真是让人心疼的模样,可是这女子的面容却总让薛妙妙感到莫名的熟悉,但并非认识之人。

陆蘅撤了撤手臂,“你好生诊治,本王稍后自会审讯清楚。”

话虽然冷硬,但却隐隐约约有股怜惜之意,以至于在外殿的谢贵妃莞尔一笑,“陛下,莫非兰沧王这铁树要开花了?”

经过一番急救,伤势已无大碍。

后续的事宜,薛妙妙交给秋桐处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净了手,却听秋桐轻呼一声,随着她声音薛妙妙本能地转头看去,明晃晃的烛光下,蝴蝶骨上一团青色的刺青直入眼帘。

刹那间,停滞下来,那是一朵刺兰,和薛妙妙背后的一模一样!

那女子羞涩地猛地扯过衣服缩了回去,受了惊似得,秋桐还没见过薛妙如此失态,便不再继续。

“这位姑娘,你可是?”薛妙妙险些就要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停住。

女子疑惑地问,“这位大夫想要问什么?”

摇摇头,恢复了淡定,薛妙妙一面收拾着药箱,一面道简单交待了注意事项,心里却不断地在回忆,凤凰谷内是否有这个人的存在。

答案是否定的,但是有一段模糊的记忆是缺失的,所以她并不敢笃定。

此时,兰沧王再次入内,榻上女子已然穿戴整齐,虚弱地对薛妙妙道,“不瞒大夫,小女本人略通岐黄之术,不曾想医者不自医,谢过了。”

薛妙妙清眸微动,刺兰,正是医脉神女地图腾。

这一切,她不相信会是巧合。

这话,兰沧王自然也听到了,而且,以方才衣衫不整的样子,那个刺青,兰沧王不会没有看到。

时至今日,她都不太明白,陆蘅为何对自己情有独钟,但她知道,陆蘅对于自己背上的图腾,有股特别的执念。

薛妙妙抬望一眼,陆蘅的目光正落在那女子身上,所有所思,却并不犀利。

以他的疏狂傲气,即便是容夫人那般美色在前,也不会多看一眼。

此时,却明显迟疑了。

或者说,适当敛去了锋芒。

心里头堵的闷闷地,薛妙妙不再继续往下想。

行宫地处江南,和风温煦。自从前段时日出了围猎伤人的事情后,肃帝暂时停止了野外活动事宜,安心在行宫内批阅读卷,偶尔也有丝竹管乐,温泉汤浴。

从江南采买充入行宫的十位舞姬,时常在后山奏乐跳舞,一片靡靡之音。

那女子的逸事早已传遍宫中,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秋桐住在宫中,除了和傅明朝明里暗里悄通曲款外,依自然不会放过如此消息。

从秋桐口中,得知那女子名为林霜,围绕着她又有说不完的八卦。

譬如林霜行踪可疑,却并未按照嫌犯问审,很快就洗清了罪名。

又譬如,林霜伤好之后,稍加装扮也是个十分养眼的美人儿。

还有,林霜很得兰沧王看重,皇上似乎也默许了此事。

可所有消息,薛妙妙都不关心,但有一件事,她不得不放在心上。

林霜精通医理,不知如何说服了肃帝,竟让她也留在了行宫,并且安置在太医署,暂时和秋桐一样,赐为医女。

自从这位林霜姑娘来到行宫,一个月的光景,就隐隐有了名声,她为人勤快,伺候周到,诊病细心,宫中女眷生了病,有时候不想劳烦薛妙妙的,都请了林霜过去瞧瞧。

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细心人。

秋桐不太喜欢她的为人,时常和薛妙妙抱怨此人虚伪,装作老好人的样子。

薛妙妙总是一笑置之,以她如今的地位,怎会和一个医女计较,何况行医济世,多个人是好事。

因为医女没有开药方的权利,所以仍需薛妙妙审批,渐渐发觉,此人看病的确有些门道,这更让她有种不安的错觉。

林霜,必定和凤凰谷脱不开关系。

后宫靡靡,却不妨碍前朝政务繁忙,大运河工程顺利开端,天子亲子登临,督察水利,谢相紧随天子圣命,尽职尽责。

而兰沧王练兵之余,亦平定了一次夷洲国不大不小的进犯之举。

幽泉宫庆功宴过后,薛妙妙夹在一众官员之中,显得气度清雅,私下里官员们亦谈论他一介医官,竟颇有大士遗风。

倒是凭借着一手精湛不凡的医术,树立了威信,宫中都道是薛太医手到病除,极是厉害。

饮了清酒,退席时,已是暮色昏沉。

沿着回廊有过不多远,薛妙妙又被传信的宫人叫住,请她往兰沧王宫中去。

然而,薛妙妙过来时,正巧遇见林霜从里面出来,淡青色的布衣衬得她面容清秀,落落大方的仪态,也令人心下舒服,可见她在宫中受欢迎,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这是陆蘅的寝宫,一个连宫女都没有的地方。

却能容忍林霜出入。

那一刻,薛妙妙十分的不痛快。

林霜似乎也想跟进来,陆蘅的声音飘了出来,“本王有话和薛大人说,其他人都退下。”

脚步缓缓,案台前陆蘅常服而坐,随时都保持着挺拔的姿态。

薛妙妙适当地站在一定距离,“将军伤在何处?”

陆蘅挑开外衫,指了指左侧胸口。

“林霜医术不错,有她的服侍,想必将军已无大碍了。”

陆蘅长身玉立,跨过桌案,“她的确与众不同,而且令本王时常想起一位故人。”

“她是凤凰谷的人。”薛妙妙淡淡一句。

陆蘅不置可否,手心摊开,几枚骨钉赫然眼前,“此物是她拿给本王的,她还说,能治好本王腰间蚀骨之痛。”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违了,抱歉。

今年某繁和医院缠上了,老爸先住院,大宝又做了个小手术,其间杂事一堆。

两眼泪

这次回来,某繁会更新完结,大纲早已拟好,距离完结不会太久,么么哒!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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