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凶光在奕帅眼底氤氲,似乎对于他而言,及其厌恶这等招式,至少对方幻化锡卒是其无法忍耐所在,明白沈小七所言之余,反手就是一击猛攻,只是依旧不肯直袭锡卒幻化,而是借由虚影波及造成巨额伤害。
无视幻化直取攻击,应当是破除幻境的方式,奕帅知晓不可耽搁,但这一招出手造成伤害同时,地面的水痕居然蔓延在那群和锡卒争锋相对的怪物脚踝之上,暗芒大作,几乎是同时出手,本就闪避不做攻击,不知锡卒看到了什么,直接承伤多怪攻击,损血居然和奕帅造成的伤害相当。
变相强化,造成对等伤害增幅,这地势水痕的作用就是借由这黑紫怪物返还伤害,直取幻象,最终诸人对敌也会愈发强盛,奕帅输出远胜锡卒防护,若非少有迟疑,这数击之下,怪物是消失了,锡卒必然同时死亡。
锡卒尚且还有防护值,如果换做沈小七,飞镰等人一旦出手,就算有月红袍,她也挨不住几下,奕帅正欲抢攻,沈小七忙不迭出言,“不能攻击,同等反伤,你打多少锡卒就伤损多少。”
组队栏中,锡卒的血耗大幅下降,奕帅收敛动作,防守之余沉吟,“你们看到的都是小七被俘的幻象,保持防守不要造成伤害,类似替身承伤怪物,她还在原来的站位,不过有被攻击可能,这是技能效果,破除不了,我们等同自残重创。”
“她在我旁边?”幽游望了望沈小七所处,有些不适应这技能,抬手胡乱挥舞,明显触及沈小七肩胛,却好似空无一物般的滑过,游戏中本就是虚拟架构,想一时屏蔽玩家构造虚境近乎完美,眼见奕帅点了点头,原本担忧的神色逐渐淡化,“一溜烟跑对面去了,我还以为她投敌了?这什么技能,敌我不分的混乱,又不像。”
“场地高阶技能,这里的怪物不算强,能封杀五行,造成虚境也不难,毕竟混淆了诸多种族在内。”奕帅唯独看不见锡卒的存在,倒是可以充当诸人转折,不可能虚言,幽游望向前方,“我们都中了幻象,又不能攻击接触,防护看不清站位,这怎么破?”
诸人所见幻象的位置不同,也无法揣测当前站位所属,沈小七尝试截图发送组队频道,可到头来大家看到的都不一样,当真全数幻境,伤害防护各不相同,更有沈小七和幽游这等薄弱存在,事关羁绊,稍有不慎就是前功尽弃,这群怪物不断攻击,却只能躲闪,奕帅也只能思绪对策。
“我没中幻境,而且不能耽搁,李清那里最为严重。”诸人好歹只是单人化作幻境,而李清陷入周遭范围全数幻化,此等招式似乎是随着战力增幅,一身劲装已经满是血痕,却依旧仰首对着正前方,满眼肃然,任凭攻击。
“为什么她没中?”幽游有些不解,“就算判定属性被遮掩,比我们都高,也高不过李清,现在连我们幻象站位都无法分辨,硬闯出去,一旦波及伤害是有效的,就算能协助李清,她也会死。”
“累积零输出。”飞镰冷声出言,“怪物会借由我们的攻击反伤加成,等同强化来源于我们,七姐只用过非伤害窥视术,未曾造成任何损血,奕大哥看到的和我们不一样,是因为他的伤害超出,李清见到的过多,斩杀数量最盛,输出越高,幻象的数量和承伤能力就有变化。”
飞镰的解释没沈小七猜想更为精准,难怪奕帅和李清涉及的完全不同,只因在这战斗环节的总输出比例不对等,若非幽游尝试性的对石雕进行破坏,兴许也和沈小七一样不受影响,判定属性虽高,零输出就是没威胁。
“李清是任务目标,死在这就彻底没戏,她没有防护目标,看到的和我们不一样。”奕帅目光夺向前方,“这群怪物的伤害不算高,多以格挡反伤来迫使我们出手,我强行跃过应该没问题,飞镰的判断可能是对的,但或许小七身上也有物件能衍生效果,小七原位站立,随时注意观察。”
说话间,奕帅借助诸人标准大致方位,确定怪物汇聚点不具备幻化,气动再度凝聚,完全无视前方阻碍,强取冲向场中,不解除李清的状态,这等递增战局根本无法破除,毕竟回音之人的主要目标不在诸人。
不过百米距离,黑紫怪物的站位不像之前那般拥挤,何况奕帅的攻击本就具备击退效果,强行冲杀势不可挡,瞬息间已经是接近李清所在,围拢周边的怪物不过数个,也是李清可见幻化对象,氤氲招式的同时,奕帅一击直取怪物。
“不可对少将军无礼。”八阶敏攻的速率何其迅猛,李清任凭攻击是放弃防守,不代表失了战力,血量重创未入虚弱状态,奕帅哪怕这般窜袭,一缕寒芒还是挡在了他五指之前,些许剑吟声回荡,锐利的锋芒直迫奕帅退守,沾染这丝毫损血居然远大于之前怪物同攻,李清的攻击,纵使奕帅这等高闪避防护依旧难挡,超出过多品阶,何况还有全套装备,奕帅的战法仅具备装备躲闪,不能使用任何操作型避让。
“它们只是幻象。”连退数步,虚影攻势暂缓,奕帅清楚不能在李清这种状态下失防,否则数招之下,他未必能够承接,虽说一直让沈小七主导对话、涉及主线,现下却不得已让李清明白状态。
“我知道。”眸中夺过些许清明,较之诸人眼中残存,李清分明解除了状态限制,却一马当先的站在怪物中,垂剑透过奕帅望向沈小七,嘴角嵌着些许苦涩,“这也是我为何不让你们参与的原由,任何人不可冒犯少将军,对你们来说,它们是幻象,无关痛痒的怪物,可对我而言,这些尸骸是他的先祖,所幻化的种种皆因我而起,若非是我在此,又岂能呈现少将军旧貌?我这条命都是少将军留下的,就算死,我也不容任何人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