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有脸问。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冒出来个他，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意外，如果不是他翻天覆地的找自己……她至于远走他乡么？
可是，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如果”，所有的假设都不可能成立。
想想小兔子，汤九九觉得，一切似乎又非常值得。
乔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汤九九的回答，也不催她。
就躺在那里，维持着那个姿势，静静的看着这个自己藏在心底多年的女人。
本来，他是想着血虚渐进，不要在像上一次那样，把人给吓跑。
但是，每天在同一幢办公大楼内，知道她就在自己的楼下，他又怎么忍得住？
特别是汤九九看到他后，那陌生的眼神，更是让他觉得受伤。
他不反对慢慢来，但是，他拒绝这样的陌生。
既然要“打入敌人内部”，让她爱上自己，总得有个交集吧。
不是说，对于女人来说，第一个男人总会跟别人不同么？
那么，他何不利用这种不同，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可是，这些，也只是属于乔厉自己的想法，这中间，可不包括汤九九。
两个人的身份差距悬殊。
要说是为了爱情，放在六年前，汤九九可能会豪气的挥挥手，拼了。
但是放在六年后的今天，经历了种种的生活考验，看尽了人情冷暖，她又怎么会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
特别是她的身边还有个小兔子。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乔家想要把小兔子要回去，她要拿什么去争？
那可是她心尖上掉下来的肉啊，如果有人想把这块肉拿走，岂不是要她的命一样么。
“为什么不说话？”
看着汤九九的脸色不断变换，眼神中透着痛苦，乔厉的心里猛地一缩。
又酸又涩的疼痛蔓延开来。
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汤九九的背，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
“说出来，一切有我。”
乔厉的眼神说不出来的诱惑，“一切有我”，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可是，却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
唯一这么对她的人，大概只有莫雨辰了。
但是，她又怎么忍心，真的厚着脸皮什么事都靠她？
只是，明明跟莫雨辰认识的时间更长，也更信任对方，为什么同样的话在乔厉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更有力量，更让她觉得安心？
她一定是着了魔了！
汤九九回避似的把头向一边扭去，却被乔厉阻止，硬是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跟他对视。
“说出来，无论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两人之间的了解太少，沟通太少，乔厉迫切的想要从汤九九的嘴里知道她的一切。
哪怕只是只言片语，起码，也是她愿意跟自己沟通的第一步。
看着他的样子，汤九九的心里既震惊又恐慌。
不过是一场意外，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在意？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小兔子的存在？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记得六年前事情，当时离开，也是因为跟家里闹了点矛盾，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