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阳珠是魄丹凝聚而成，一旦释放，魄族人就复活了，可我不想回到宫里去。”
“我也不想，我想跟着西子主人。”
“我也是。”
林势见两只灵兽歪题了，赶紧掰回来：“怎么打开至阳珠？”
“他实力不够。”
“是的，估计还要再等十年。”
“怎么可能，你对时间真是没有概念，说你多少次了，你连一天有多长都不知道，就随口胡诌十年。我看要三百年。”
“三百年好像也不是很长。”
“对他来说就够长的了，他是人类，人类都是很短命的。”
“是啊……他应该能修炼到三百岁。”
林势听着双灵兽唧唧歪歪，就是不肯回答他的问题，拎起空间兽的耳朵，将它整个身体给提了起来。
“让你们聊天……”
忽然一个女声出现：“林势，你在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你醒了。”林势只好放下空间兽，不想在芍药面前留下一个伤害小动物的形象。
芍药对动物似乎不怎么感冒，只留意了空间兽一眼便不理会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顺利吗？”
“嗯，已经融合了上古星图了，接下来就得大展拳脚了。”
“那就好。今天开始修炼吗？”
“嗯，我得准备一些丹药。”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修炼吧。”
“这里不挺好吗？”
林势说着说着差点忘了正事，刚说到至阳珠的下落，两只灵兽便左右而言他，这会儿竟是跑哪去了。
林势无奈，只得回头跟芍药说话。
走回去的时候，林势发现这一片的雪地有些凌乱，积雪上竟有打斗过的痕迹。
“你刚刚说什么？”林势忽然问。
“刚刚？哦，我说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修炼吧。”
“刚刚出了什么事？”林势觉得芍药有事隐瞒着自己。
“没有啊，没事啊。”芍药心虚地说，一眼就看得出她并不擅长撒谎。
“还说没有，这地上的痕迹怎么回事？”林势说着回头看了看十把剑，虽然还插在原地上，但还是看得出挪过的痕迹。
“刚刚跟他们操练了一下。”
林势见她不说，抓起她的手腕看了看，按了一下脉门，“你心跳加速，有事瞒我。说吧，到底什么事？”
芍药见瞒不住，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刚刚全叔来过。”
这一说，林势立刻明白了，没想到全叔这么快就出手，前脚才刚刚转达完主神的话，后脚就想杀人夺宝了。
“林势，你听我说，全叔是不能惹的，你只能忍着，让着，避着，有什么事情，让他先冲我来，他不敢对我怎样的，毕竟，我也是主神的人，他是我的大师兄。”
“他的实力有多强？”
“超乎你想象，你有能力打天神的时候，都还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
“天神……你们是不是天神？”林势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上了。
芍药眉睫煽动了一下：“不是，我们只是超乎六道而已。其实女娲伏羲都不算天神，他们只不过是上古时代的人类而已，也就是世界上最早的第一批人类。”
“果然如我所料，那你们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们跟你们不一样，至少，我们不会死。不，应该说，我们会复活，但是，复活之后，我们就会忘了从前所有的事。我是六人之中死得最多次的，北宇国的事情，其实都是我听他们说的，我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
“你越接近，就越是个谜。”
芍药没有辩解，反而继续说道：“每次我想忘记一个人，一件事，或者一个痛苦，我就会选择死亡。最痛苦的是，无论哪一次死亡，我都无法忘记自己是谁，我好想像凡人一样活一次，但就是忘不掉自己是谁。呵，你那只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应该就是我吧。”
林势还记得她说过：这一次，她预感自己再也不会复活了。
想到这点，林势心里有些难受，不想再逼她说什么。
“不会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那我想做一个凡人。”
“好。以后只要是你不想说的，我都不问你，不逼你，你可以完全地做自己，也不用顾虑我会怎样。”
“嗯。”芍药用力地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重新找个地方修炼吧。”林势说着去拔那十把剑，收入储物空间中。剑灵王虽然是天下第一剑，但以林势目前的灵力来说，还很难控制，而且消耗的灵力又多，还不如这十把剑用的顺手。
林势先一步向山顶走去，对面那座山脉好像不错，那里，正是剑灵王所处的中峰，这个山峰周围有异兽把守，鸟都飞不过，在那里应该是最好的。
当然，如果单凭这个就想防御全叔，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占了优势而已，也算是安装了预警系统。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芍药伸出一只手，问道：“我们……可以牵手吗？”
林势有些惊讶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芍药见他懵了一下，以为自己唐突了，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
林势走回两步一把拉住她的手，着着实实地握紧了：“走吧，傻丫头。”
芍药的脸忽然明媚了，低下头去，心说：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从今天开始，就当自己是一个凡人吧。
上一次走这段路，是跟甘小霖一起的，自从甘小霖在祭塔离开后，后面几次战斗都不见她的影踪，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还有水妖，瞳湖的水妖总是神出鬼没，现在又不知道哪里玩去了。
想来，还是有不少有趣的事的，只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没来得及好好记住。
师南南现在代替他接管神龙宗的事，应该也是忙透了，不过，这也是她的长项，没有自己在身边，她总能干得更加出色。想到这里，林势实在觉得奇怪，这女人明明很能干，为什么一旦跟自己在一块，就处处表现出依赖来呢，难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看看身边的芍药，她的实力比自己不知道强大多少倍，尽管至今还没看到她出手，不过，可以赶走全叔的人，天下没几个，之前的八仙，她根本就不放在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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