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还不错，季肴慵懒地躺在楼顶的小庭院里，跟SPO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林霁尘去提审猴子了，她着实有些无聊。
“皎月，我说你，都来京城这么多天了，什么时候来老巢看一下啊。”
祝冷岚坐在电脑前，慢悠悠地打着字。
她到现在都还没能见到皎月长什么样子，真是便宜了窦元白那个家伙。
“你们都在京城？”
午后的阳光有些烈，季肴微微眯着眼，刚想端起手边的冰水，又想到昨天晚上吃饭林霁尘说的话，她又将水放下了。
转而起身下楼，准备去寻点林霁尘的宝贝茶叶，顺便还发了个消息问林霁尘，茶叶在哪儿。
林霁尘回消息速度很快——
“书房左手边第一个抽屉，黑色铁盒的是你上次喝的那种，白色铁盒是花茶。”
手机上边一直显示着“输入中”。
季肴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穿过大厅，刚拿到茶叶盒子，手机才跳出最新的一条消息——
“你怎么突然想喝茶了？”
季肴抓了一小撮茶叶丢进杯子里，待她浇上开水后，才拿起手机回复道：“因为你。”
很简短的三个字，林霁尘看了半天，才知道季肴为什么要这么说。
昨天晚上吃火锅的时候，季肴本来是想喝冰水，但是被他制止了。因为女孩子喝多了冰凉的东西本就不好，夏天也就算了，但现在是冬天。
倒是难为她记住了。
杯子里的水有些满，季肴小心地端着水杯，不让里边的洒出来。里边的茶叶沉沉浮浮，在水里舒展开身体。
她没再回顶楼，捧着茶去了客厅。刚刚放下杯子，手机就响了起来。
姜皓的声音听上去很急：“大神，有空来公司吗？仿生机器人做出来了！”
！！！
季肴精神一振：“我现在就过来。”
……
林氏里。
这次没有林霁尘带着，季肴只能坐普通的员工电梯上去。
姜皓已经发了图片过来，看上去还略显简陋，也没有过多的拟人形态。
叮咚——
门开了，季肴快步向姜皓的办公室走去。
她刚走到门边，甚至还没伸手推门，就听见里边传来了一个机械音——
“有客人来了，我去开门。”
说是机械音，但这声音又比普通的机械音更润滑一些。
季肴站在门口，等待着机器人来开门。
“大神！”没想到姜皓已经率先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季肴：“……你让我先看看机器人。”
“哦哦。”姜皓连忙侧过身子，将背后准备开门的机器人露出来。
那是一个外表看上去不怎么好看的机器人，粗略看上去是拟人，但仔细看跟人类差别还是很大的。
“它能做些什么？”季肴问道。
“人类能做的一切事，它都能做，甚至可以比人类做得更好。”
毕竟它是电子脑。
姜皓很有成就，外观丑没关系，之后还可以再调试，毕竟功能可比外观重要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季肴伸手拍了拍它的头。
没想到那机器人直接往旁边挪了两步：“我叫初代，不要拍我的头，会变矮。”
季肴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是你写的程序？”
她是对着姜皓说的。
姜皓抬头望天，然后打着哈哈：“你要喝水吗？让初代去倒杯水吧。”
话音刚落，初代果真去接水去了。
季肴坐下，看着初代的方向说道：“看上去好像还不错，什么时候改进下外观就行了。”
说罢初代已经端着两杯水过来了，甚至还示意姜皓也端一杯去。
“嗯，因为是初代，所以心思全部花费在功能上。”
姜皓解释着，顺带将电脑转了个边，冲着季肴：“这是初代的一些功能，还有一些我们准备在一代上面加的。不出意外的话，二代应该就会完全成熟了。”
季肴点点头，仔细将姜皓给她看的页面读了一遍。
“这些东西我都能做，需要我帮忙吗？”
姜皓点点头：“那就太感谢了。”
“感谢什么。”季肴淡淡地说道，又不顾初代的抗议，再次拍了拍它的头，“一代研发完毕之后，初代我要带走。”
她接着补充说道：“作为酬劳。”
姜皓并不意外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初代的大部分程序都是她写的，给她并没有问题。
季肴继续试着跟初代交流，看一下有没有bug需要修改的，姜皓便坐在旁边协助她。
天色很快就暗沉了下来，林霁尘回到家，发现季肴不在，只看见茶几上放着的一杯茶。
早已经凉透了，但凑近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茶香味。
林霁尘无奈地摇摇头，端起杯子准备丢到厨房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拿出手机给季肴打电话。
“你出去玩去了？”他的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季肴答道，“给林少爷打工来了。”
“你在林氏？”林霁尘正在脱外套的手停下了。
“嗯，那个仿生机器人初代出来了，我来看看。”季肴看了一眼旁边的初代，接着，“要不要来看看？”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林霁尘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大约是工作日的原因，林霁尘一路畅通无阻，运气好到连红灯都没怎么等。
他推开门的时候，季肴正在跟初代下棋。人的大脑不管怎样发达，都始终比不过电子计算器的容量。
此时季肴正皱着眉，手里还捏着一颗白子。
林霁尘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季肴身后，一眼扫过整张棋盘，将局势大致看了一遍。
他伸手拿起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角落上的一个地方。
季肴眼前一亮，原本已经呈了落败局势的白子，在此刻突然被打开了局面。
初代“目睹”了这一切，竟然主动搭话：“观棋不语真君子。”
林霁尘诧异地看了一眼初代的模样：“我可没说话。”
随后，他又看向眼下的人：“你设计的程序？”
他指的是这种主动搭话的动能。
季肴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够拟人吧？”
林霁尘点点头，确实够拟人的。
初代再次落下一子，林霁尘干脆接过了季肴的白子跟初代对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