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抱着一堆作业离开了。
这些老师一听他要送做完的作业过来，纷纷表示接受辅导的学生是不是上网搜索的答案。
除了生物老师，因为题是他自己出的。
“您老要不先看看？”林一把作业里的生物部分挑出来，递给了面前的老人。
生物老师是个白胡子老头，面容和蔼。
听见自己出的题一天就被做完了，此时有些惊讶。
因为摸不准学生的水平到底在哪儿，他出的题也大多都是基础题。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来，也的确是个人才。
他接过试卷仔细判断着对错。
林一本来打算去下一位老师哪儿，但见生物老师直接开始了检查，便打算停留一会儿。
看完结果再走。
没想到，这儿的试卷还没批改完，上一个送去试卷的数学老师突然转了一笔不小的账过来。
那数字还有些眼熟。
林一想着，恍然大悟。
这他妈不是之前请老师的报酬吗？
怎么退回来了？
莫非，是季肴的成绩太差？老师都不愿意教？
林一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而这时，生物老师快速批改完了试卷。
因为生物不像语文，答案都是固定死的，极少出现一个答案有多种说法的情况，所以批改起来也极快。
“小伙子，你之前说的那个学生是高三？”生物老师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批改后的试卷，又看着林一。
林一愣了愣，随即点头：“啊，是高三，怎么了？”
该不会是生物也全军覆没了吧？
生物老师立马拿出了手机，老花镜底下的眼睛浑浊但很有精神：“小伙子，钱我退给你吧。这么聪明的学生，哪儿有什么需要我辅导的。”
虽然只是部分试题，但全对啊！
他自己出的题，网上是绝对没有答案的。就算有，也不会是完整的答案。
林一再次愣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那个数学老师也回复了他的消息。
——数学轻轻松松满分的学生，哪儿还需要我辅导啊！
林一站在生物老师旁边，他嘴里念叨着什么，林一都没仔细听。
他只是在想，原来季小姐还是个隐藏的学霸。
难怪不得，她拒绝了霁爷给她在京大留位置的提议。
另外一边。
辛扬紧张地坐在包厢里，等待着传说中的大神。
他跟季肴是在网上认识的，即便是季肴已经给他写了不少歌，两人也没有真正的见过面。
就连电话都没打过。
说起来，辛扬甚至不知道季肴到底是男是女。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紧张。”经纪人笑着打趣道。
辛扬不置可否。
他还是说了好半天，才约到了季肴。
顺便把那个碍眼的传票给她。
“你说，大神到底是男是女啊？”
经纪人很是好奇。
他只知道辛扬背后的写词大神化名为九月。
说实话，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女性化。但经纪人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最主要的一点是，他不太相信，能同时写出蓬勃大气与极度致郁的词，会是女孩儿。
辛扬随口一提：“或许是个四十岁的大叔也不一定。”
“我也觉得。“经纪人赞同的点点头，“没点人生经历还真写不出来那些歌词。”
要知道，在娱乐圈里，众多的歌手挤破了头想要找辛扬拿到九月的联系方式。
但是，九月这个人从未出现在大众面前过。
这时，门口响起了整齐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不会是九月大神吧？”
经纪人嘟嚷着，小跑着过去打开了包厢的门。
门被拉开，只见一个眉眼精致而漂亮的姑娘站在门口，头上带着鸭舌帽，将发丝全部压进帽檐里。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经纪人礼貌地问道，但同时也把打开着的门关上了些。
防止辛扬被看见。
“我找辛扬。”季肴眉眼微挑，薄唇轻启，煞是好看。
就连见惯了的娱乐圈明星的经纪人都忍不住惊叹。
但他毕竟是辛扬的经纪人，也只是在心中感叹了片刻便立马反应了过来。
“辛扬不在这儿，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经纪人面容不改，但在心里考虑着要不要换个房间。
如果面前这个女生真的是辛扬的粉丝追到这里来，只要消息一放出去，说不定等一会儿那些媒体就要闻风而动了。
季肴微微眯着眼，自保了家门：“我是九月。”
“你就是十月辛扬也不在这儿啊……”经纪人突然反应过来，“你……您说什么？您是九月？”
“嗯。”季肴点点头，直接越过了僵直着的经纪人，自顾自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在里边坐着的辛扬自然是听到了外边的对话的。
但当他真正看到季肴时，却还是吓了一大跳。
“你你您……真的是大神？”辛扬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季肴不慌不忙地从桌上拿来一个干净杯子，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缓缓流入喉咙，解决了干渴后，她才淡定地说道：“不然你是？”
“我勒个去！”辛扬直接往后跳了一大步，连带着椅子都被他不小心碰倒在地。
九月是个女生也就算了，但问题是，这个女生看上去，也太小了吧。
“敢问大神，您今年成年了吗？”辛扬颤抖着手，把椅子扶起来。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经纪人关上门就走了过来，也用着询问的眼光看着季肴。
他们是真的想知道，大名鼎鼎的九月，到底多大了。
“啊。”季肴思考了一会儿，算上上辈子，是成年了。
但这辈子嘛……
“还没，但是快了。”
辛扬的小脑袋瓜立马开始算数，还没成年，但是快了。也就是说，十七岁？
九月给自己写歌最早是在两年前，所以，那个时候她才多大？
“大神，你十五岁就开始写歌了？”经纪人先他一步算了出来，立马问道。
季肴摇了摇头。
因为真要追究的话，其实是十四岁。
毕竟她现在也才十六岁嘛。
辛扬还想问，季肴直接制止了他。
她在背包里找了半天，把这两天整理出来的歌词丢给他。
“先拿去用。”
这是她之前上课的时候无聊写的，因为框架搭得不错，所以稍稍修改了下就能直接用。
辛扬立马喜出望外。
“谢谢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