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吕月姝虽然轻声,但是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慢慢的往血腥味最浓的那个源头移动过去,“悠兮,悠兮,你莫要吓娘。”

吕月姝好害怕,害怕她进门只是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好害怕把大夫叫过来,大夫会对她说一句:“无法回天。”她的世界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即便是原来“狸猫换太子”的那一出戏码,她也做的是干脆果决,可是这会子她不敢了。

半晌后从一处帷幔后面传出一个悲伤的声音道:“娘亲……”

吕月姝怔了怔,这是悠兮,这是悠兮,太好了,悠兮还活着。

吕月姝激动对月嬷嬷道:“赶紧去请大夫。”

段悠兮掀开帷幔道:“不用了,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割腕的,所以我不会死。”

段悠兮一身雪白的素绢长裙,脸色异常的苍白,袖口处有大片大的血迹,让吕月姝眼神发怔,她不敢上去看那个伤口。

吕月姝心疼道:“悠兮,你这是为何?”

段悠兮坐在软榻上眼神清冷而又讽刺道:“我没有办法,我上午出门的时候有人说我毒害了段家的先夫人夏羽,说我杀亲生之母,说我心狠手辣善于用甜美的外表伪装自己的恶毒的面目,我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可是有人说,除非我能做出证明以命抵命,我段悠兮的命多么的精贵啊,我怎么会以命抵命,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便在他们的面前出此下策,父亲和祖母那么维护和睦,可我就想,我有一个如此雷厉风行的爹,他要不怕惹事,对我护短到底,所以我用苦肉计,接下来要全靠娘亲去说服父亲,让他把刚才针对我的那些卑贱之人斩尽杀绝,我不喜欢有人议论我,我也不想做恶人。”

吕月姝上前去拉着段悠兮的另外一只手,十分伤感但又斥责道:“悠兮,你的想法告诉娘就可以了,何必作践自己?”

段悠兮看着吕月姝,忽然心痛道:“娘亲,不是我不告诉你,是这些日子我实在是被流言飞语伤透了脑筋,若是成为未来的王后或者皇后,有我这样的杀母的行为,可能成为人中之凰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个位仿佛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一个位置,不仅是其他人喜欢,段悠兮更加喜欢。

她在想,不管谁是以后的皇帝,包括秦恪都可以,她都会嫁,她就是执迷那个位子。

因为一部分是她的野心,还有一部分是吕家人对她的灌输。

吕月姝紧紧的搂着段悠兮,声音里面全部都是疼惜,她道:“你担心什么,娘只要你干干净净的,不想你满手沾染鲜血啊,你说你为何这么傻,再说了,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段葛兮回家之后,她若是一直在白鹭庵,哪里会有今天的发生的这些事。”

段悠兮听闻后怔住了,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好像段葛兮从白鹭庵回家后,她们的日子无形中就难过了,以前她只要负责天真浪漫甜美可爱,让人逐渐忘记她在夏羽身上有这么一回事,可是段葛兮回家后完全就变化了,段葛兮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又好像做了很多。

段葛兮终究不是原来那个段葛兮了,三年前的段葛兮总是听她的,出门丢人还是回家不学无术,狠多时候都是她潜移默化的,可是现在段葛兮不仅不听她的,还样样都是魁首。

对,一切都是段葛兮,一切都是段葛兮。

段悠兮举着手伸出手腕,看着一个深深的血槽目光冰冷道:“娘亲,我恨她,我恨她,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去死。”

高傲如吕月姝,看到段悠兮手腕上的血槽后眼泪一滚便出来了,她端着段悠兮受伤的手腕心惊不已道:“真是傻姑娘,你怎么为了讨好你父亲对付那些诽谤你的人,而把自己的变成这幅德行呀?”

两滴灼热的眼泪滚烫的落在段悠兮的手上。

段悠兮心里猛地一抽,吕月姝对她也实在是好的过头了吧,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吕月姝是喜欢她的,可还是不曾想吕月姝对她胜过于亲生母亲。

而且她只是用的苦肉计,断然不会真的把自己伤害的多么彻底,手腕上的伤口是真的,但是皮外看起来吓人,却没有伤及动脉根本不会有什么事的。

就这一点,看起来触目惊心实际上却不会阻碍任何的伤口,居然能把吕月姝刺激成这样子,这简直就像是在吕月姝的心口上剜肉。

而且段悠兮清楚的记得,三年前夏羽死的那一刹那,吕月姝知道是自己的误杀了,不惜用火在自己的胳膊上烫几个水泡流脓,就是为了让段家人对段悠兮的处罚小一点,就是为了让段葛兮伤心欲绝,同时顶替段悠兮去白鹭庵。

那个时候,吕月姝是那么的维护她,面对胳膊上的烫伤也是淡然处之。

可是现在看见自己手腕上一个小小的伤口,居然心酸的要命,这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吕月姝吗?

段悠兮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自己在吕月姝心中的位置,这次她虽然没有试探吕月姝,可到底吕月姝面对流言蜚语迟迟不肯出手,她还以为吕月姝不是那么在乎她的名声,于是她出此下策想博得段鹄的同情。

可是如此看来,吕月姝到底对她是百分之百的真心啊。

吕月姝着急对月嬷嬷道:“去请大夫,去虚张声势把这件事闹大,让老爷过来看看悠兮受了什么委屈。”

这件事既然悠兮想说出来,她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段悠兮可是她命根子。

月嬷嬷自然知道吕月姝想要干什么,急忙领命出门了。

吕月姝眼泪婆娑的对段悠兮道:“这次不仅是你的父亲,还有吕家人,沈家人都会站在你的背后给你撑腰的,那些个给你添堵的人,一个都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吕月姝的牙齿缝里面蹦出来的,她实在是恨极了。

谁敢伤害段悠兮半分,谁敢动鸿儒半毫,她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段悠兮在感受着吕月姝的愤怒,弱弱道:“那二妹呢……”

吕月姝眼中立马生腾出一种一不做二不休的决绝道:“半个月,她就任我们摆布。”

于是再把落云培育梅花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把她的计划说了一遍,看见段悠兮笑了,吕月姝的心也松了一下。

很快,余嬷嬷带了了大夫,与此同时段鹄和段老夫人都来了。

段老夫人是真的心疼这个孙女,,这么多年段悠兮很懂得讨好段老夫人,段老夫人也是从心眼里面疼爱的,所以看见段悠兮憔悴,段老夫人自然是心疼不已,再听说段悠兮割腕一事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段鹄也很喜欢这个乖巧伶俐女儿,这个女不仅容貌还有才情都是给他撑面子的,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段悠兮一直在他的膝前奉孝,她比段水冰懂事,比段水云体贴,比段葛兮活络,更重要的是她今后的身份会很有可能无比的尊贵。

就这样一个,他既喜欢又能给他带来无上荣光的女儿,他自然是十分怜爱的,以至于他听见段悠兮割腕的消息,连和同僚们拉拢关系的机会也要放过。

他要过来看看悠兮,看看这个被流言飞语毒害的女儿。

段鹄看着大夫给段悠兮包扎伤口,极为关切道:“悠兮,你怎么割腕呢?”

段悠兮从段鹄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关切之意,顿时一委屈眼泪尽数的渗了出来,她抽噎道:“父亲,葛兮无能,不能独自抵挡流言蜚语,想以死明志。”

段老夫人在身边嗔怪道:“胡闹,就这点流言蜚语,我们段家还是可以止住的。”于是转过头对段鹄道:“你是一家之主,你看看你的大女儿已经这样子,难道不应该适当的反击一下?”

段鹄脸色一臊,不是他不想给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而是因为他不想多生事端,为何不想多生事端,那是因为朝剧动荡,而他杵在一个关键的位置。

难道这次真的要狠狠的鞭笞造谣生事的人吗?

若是他站出来维护女儿的声誉,势必会拉扯一波政局,若是不管不顾,那流言蜚语如何熄灭,若是熄灭不了流言蜚语,悠兮难登那个位置,而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身陷囹圄,实在枉为人父。

这该如何是好?

段悠兮看着段老夫人的维护,心里十分的感动。

但是又悄悄观察了一旁的段鹄,又觉得父亲有犹豫的心事。

于是收敛委屈,给段鹄展现出一个坚强的笑容道:“父亲,您是当朝太傅,悠兮不懂政局,但是知道父亲处于位置的敏感,有很多事父亲都是身不由己,父亲,悠兮以后乖乖听娘亲和奶奶的话,父亲不必为悠兮担忧。”

段鹄心里大痛,若是段悠兮找麻烦,或者委屈的流眼泪,他或许仅仅会内疚。

可悠兮就这么坚韧,这么温柔可人还知情达理,段鹄的心不禁顿时内疚了起来,还激发了一种无能之感。

他恨自己无能,连流言蜚语都压不过去,此时此刻的他对段悠兮的怜悯之感达到了爆棚。

他坐在段悠兮的床边,语调更加的轻柔道:“真是爹爹的好女儿。”

段悠兮和吕月姝相识一笑,眼眸全是默契,段悠兮继而对段鹄道:“爹爹还有几个好女儿了呢。”

段鹄温和道:“罢了,罢了,你就别贫嘴了。”

段鹄转头对吕月姝道:“你去和素国公和你娘家的人说一声,我愿意和他们一起对那些伤害悠兮的人一网打尽。”

吕月姝的心猛地一抽,顿时激动的连声道:“好好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好多年了,不,也没有多少年,就这两三年的时间,吕家和沈家一直想拉拢段鹄然后再寻一个王爷去效忠,素国公沈家隐隐有想效忠幽王秦秀江的意思,可是段鹄一直是中庸之道,不投靠任何一个皇子,一门心思的忠心于宏兴帝。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安安静静,十分中庸,不是他害怕任何权势,是因为他怕一旦有所偏颇投错方向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现在为了悠兮,为了这个女儿,他只能赌一把了。

不得不说,吕月姝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出片刻,吕家的吕颂和肃国公沈云彦和沈延都到了段家。

几个人,秉烛夜谈之后,便迅速的做出了应对流言蜚语的办法。

既然人心那么不靠谱,他们决定把那些不靠谱的人通通斩尽杀绝。

素国公的背后的有盘根错节的势力,不管在黑道还是白道上都有举足轻重的人,他能最块的查到流言蜚语出自于老铁之口。

段鹄则在安抚段悠兮的时候,还审查出有人弹劾素国公的折子,自然是被他阻挡了。

吕颂则是屠刀,迅速的率领众人缉拿要犯。

不得不承认,段家沈家和吕家联合起来是多么一股强大的实力,在短短三天的功夫便找到了老铁更是撬开了老铁的嘴巴。

吕月姝恨极了老铁,但是却又不能马上把老铁杀死,因为杀死一个老铁容易得很,可是杀死老铁的后续问题实在是多。

但是也不代表吕月姝能轻易放过老铁。

这一天,,老铁在京兆尹的大牢里面,吕月姝带着段悠兮来到了监狱。

看见老铁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吕月姝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一点,但是好受一点点又有什么用,几乎还是于事无补。

吕月姝让狱卒把老铁的头抬起来,看着死狗一般的老铁,愤怒道:“你当初连一个乞丐都比不上,我不仅让你当了说书的人,还连番赏赐不少,可是你为何捏造诽谤我们母女?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我在这里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你想活命,不,若是你想给你女儿活命,就必须要交代出到底是谁挑唆你说的那些话?”

老铁艰难的抬着头,他知道这次玩大了。

原来以为收到神秘女子给来的银子,就有能力把消息封锁死死的,可最后还是被段家人发现了。

若是在以前,即便是段家人发现了,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据说当朝太傅性子极好,极为温和儒雅,可是这次段鹄却和传说的不一样,他仍旧儒雅,但是有多么儒雅就有多么可怕的杀气。

他后悔见钱眼开,他后悔把自己的闺女带到这个境地。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神秘女子是谁,因为神秘女子带着斗笠。

老铁现在十分害怕和绝望道:“段夫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有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要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说那些话来伤害你们,我也是见钱眼开,我真的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吕月姝没有从老铁的眼中看到一丝慌乱,段悠兮也没有,她一直在身边默默的看着老铁,若是老铁有一丝的异样都会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奇怪,那个带着斗笠又给了一百两的银子的女子是谁?

好像一切到这里都断了线索,吕月姝实在不甘心,但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于是对老铁警告道:“你的贱命我不会要,但是我今天放你出门只有一个目的。”

老铁一听吕月姝要放他出去,顿时眼神一亮,急忙道:“什么目的?”

吕月姝道:“你们毁我和和段家小姐的名声,出去之后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我们的名声挽回来,在百姓的心中,段悠兮永远是最让人高不可攀的一个女子,吕月姝永远是最贤惠的段夫人。”

名声损失那可算是大事,吕月姝自然要想办法挽回的。

但是吕月姝这么想,老铁在心里却瘆得慌,他知道吕月姝就是一个疯子,之前人家给他一百两银子所说的话未必就不是真的,若是假的吕月姝断然不会如此着急。

所以等会若是从这监狱里面出去,他一定要带着闺女远走高飞,永远不跨出一步。

于是老铁斩钉截铁的点点头道:“好,出去后我第一件事就把你们母女的名声挽回来。”

看着老铁一闪即逝的精光,吕月姝便知道老铁起了另外的心思,于是严厉道:“你的闺女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若是十日后还有流言蜚语传出来,你也许应该知道我会怎么照顾你的闺女。”

看着老铁眼中的慌乱,吕月姝哂笑道:“你的闺女秀色可餐,若是送到那里日日夜夜没完没了会如何?”

这个女人是疯子。

老铁着急了,若是女儿真的会那种下场,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铁换了一个惊恐而又诚挚的表情道:“莫要伤害她,她还小。”

吕月姝讽笑道:“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老铁心一横道:“答应,我答应。”

夜黑风高的晚上,漠北开始为段葛兮第二次执行任务了。

这次他乘着潇远休息的时候出来了,他出来是要办一件事,那便杀人。

所以他浑身黑衣把自己装扮的极为严密,生怕曝光一点点。

不一会,漠北要找的人出现了,他是一个中年男子,面貌平常的毫无特点,但是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那分明是在监狱里面受过刑罚了。

比如说他现在正在大声嚷嚷道:“什么狗屁段夫人,真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荡妇,还让老子去扳回她的名声,那样的贱人真的该死。”

好像这么骂也没有什么用,谁让人家是段夫人呢?有些话他不得不听,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好像想到什么。,老铁怔住了,他喃喃自语道:“我记得我那天说书的时候段家二小姐在听,后来也是段家二小姐离开后才发生送银子的事。”难道是段二小姐收买他的的?难道那天那个丫鬟是段二小姐身边的那一个?

那天在说书,段葛兮极有灵气,那么水灵灵的女子坐在一群汉子里面听说书,他想不知道也不行。

后来段葛兮走了,才有人说她是段家二小姐。

现在一想到段葛兮,老铁顿时豁然开朗,难怪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是段二小姐掩藏的太深。

不行,既然这一切都是段二小姐做的,那么他得赶紧转身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吕家的人。

正在老铁转身的时候,一股凄厉的冷风差点把他掀翻在地上,等老铁哆嗦身子站稳的时候,忽然被面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所吸引。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蒙面杀手,而且手里拿着一把剑,混浑身带着凌冽的杀气。

老铁顿时害怕起来,他转身便逃,但是黑衣人如影随形,感觉告诉他,他今晚必死无疑了。

老铁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对漠北祈求道:“壮士,你你,你你不要乱来,我我我我有些银子,你若是劫财就请请请你放,……放了我。”

漠北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

他一步一步逼近老铁,身上散发的是死人般的气息,他冷道:“收起你肮脏的银子,你去死吧。”

手起刀落,老铁被一剑割喉,死不瞑目。

漠北摘掉面罩,对老铁冷冰冰道:“我早就想杀了你。”

在段葛兮听说书的时候他就想杀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对小姐无理,居然还说出那么恶心的话,他打心眼里面为小姐打抱不平。

更何况今晚是奉了段葛兮的命令,他更是要处决老铁。

青雨院。

阿露已经在次间睡着,厢房里面,翠浓和段葛兮正在下棋。

翠浓一边下棋一边问道:“小姐,那老铁………”

段葛兮收敛了锐气的目光,运转柔和的看着房间里面一处红梅,淡淡道:“他死了,若是他不死,吕月姝等人又如何自讨苦吃。”

翠浓点点头,道:“他确实要死的,而且不会有人怀疑他是被漠北所杀。”

段葛兮落下一颗棋子,道:“是啊,这些日子沈家,段家和吕家三家都在大张旗鼓的找散播谣言之人,如此大的阵势,若是老铁死了,别人必然怀疑是他们所为,不管是段家还是沈家吕家,总归得吃点苦头才行啊。”

翠浓闻言,当即明白小姐的意思,小姐真的是蕙质兰心,这个时候让漠北杀了老铁是最明智的做法,吕月姝和段家还有沈家吕家都会被多多少少连累一点。

第二天清晨。

芙蓉院里面梅花阵阵香,芙蓉院内,吕月姝蛾眉螓首,万千发丝披散在身后,窈窕的身段若隐若现在轻纱中衣里面,她面色绯红风韵至极。

而吕月姝的面前坐着是段鹄,他虽然性子儒雅,可是面对如此尤物的时候难免心旌荡漾道:“夫人如此难道是好想来一次吗?”

吕月姝面似娇花一样,声如温水带着浸润之感道:“爷,这话你怎么能问妾身呢?”

三十几岁的女人在此时此刻居然完全是女儿家的娇羞之感,恰好段鹄是吃这一套的,很快他带着燥热的温度把吕月姝拥入怀里,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很久没有这样水乳交融过。

这事这样暧昧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月嬷嬷急迫的敲门声打断。

吕月姝向来信任月嬷嬷,可是信任不代表可以乱来,一个老奴才哪里来的胆量在这个节骨眼上敲门,最近吕月姝的心情还算不坏,可是也被月嬷嬷破坏了不少。

吕月姝从段鹄的胸膛翻坐起来严厉道:“瞎嚷嚷什么呢?”

月嬷嬷本来不想打扰夫人的,可是在前一刻刘福海来了,把老铁之死的情况告诉了她,还说这是一件大事,必须要紧急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再三权衡之下,终于选择敲门了。

月嬷嬷着急道:“老爷夫人,听衙门的人说,昨晚上老铁被人杀死了。”

吕月姝和段鹄纷纷坐起来,吕月姝到底是女人,面对如此大事的时候总是显得挣扎而着急。

她随便披了一件大麾便打开门看着月嬷嬷的眼睛道:“刚刚说什么了?你再说一遍。”

月嬷嬷看着吕月姝的眼睛逐字逐句道:“衙门的人说,老铁昨晚上被杀害了……”

说到此处恰好看见段鹄也披着鹤麾出来了,月嬷嬷对二人道:“有很多人看见老铁的尸体,有人传言说老铁是被吕家段家和沈家杀的。”

吕月姝一个趔趄,很快她意识到段鹄还在身边,于是无助的对段鹄道:“老爷,有人杀了老铁然后故意让人看见他的尸体,自然会让人以为是我们三家联合起来杀死的,老爷,有人在栽赃陷害。”

段鹄双唇紧紧地抿着,半晌后才冷冷道:“前几天我们联合起来要撬开老铁的嘴巴,现在他倒是死的不明不白,众人自然怀疑是我们干的。”

段鹄面色一沉少有的冷酷道:“看来,有人连当朝的太傅都想对付了。”

吕月姝有点惊慌道:“老爷,那现在怎么办?”见段鹄陷入了思考,吕月姝摇摇段鹄的胳膊道:“若是因为老铁的死让别人以为是吕沈段家所害,那么必然会有人站出来弹劾你们,一旦弹劾成了,那不仅给三家蒙羞,还让悠兮的名声永远洗不回来,”

这些道理段鹄何尝不明白,他不仅明白这些事,还在迅速的做出对策,比如说他现在在想办法,如何及时让这件事减少针对段家的损害。

但是吕月姝的双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摇晃,让他有点反感,他把吕月姝的手甩掉不耐烦道:“你别晃我,你再这么晃下去我怎么能想到办法。”

吕月姝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急忙收回手,同时连番抱歉了好几句,见吕月姝抱歉,段鹄的口气好了一点道:“你们女人家遇事就是着急,又不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些事情,既然找不到暗箭是谁放的,那么就不要管,我们要从老铁的身上下手。”

吕月姝问:“从他身上下手?可是老铁都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一切不好的苗头都指向我们啊。”段鹄让月嬷嬷把吕颂叫来,于是竹贤堂的书房里面变有酒香味袅袅升腾,吕颂对段鹄十分恭敬和讨好,比如他现在用了所有的诚实在问:“姐夫今日唤我过来所谓何事?”

段鹄喝了一口热酒,身子暖了不少,连态度都舒缓了不少道:“你觉得这次害我们的人是谁?是谁在暗地里面杀了老铁,但是栽赃栽到我们头上来了?”

吕颂狠狠道:“若是被我知道,非得扒了他的皮。”

段鹄阴沉道:“我也不知道,否则我都不会放过他,不过这次找你过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

吕颂道:“何事?”

段鹄道:“这些年老铁的势力圈子挺广的,人一旦势力圈子大了,又是那种情况,必然会不干净,你去找一些有过犯事的人,解揭发他们的罪行,同时也揭发揭发老铁的,一旦老铁犯过大事,那么他就是死有余辜,我们三家的名声麻烦也能得到解决。”

吕颂一惊,顿时喜笑颜开无比崇拜道:“还是姐夫有法子,若是杀了老铁,必然会诱发很多事端,可若老铁自己罪该万死,我们便可以摘得干干净净。”

二人都不愧是官场里面的老手,这样杀人的大事在煮酒间就被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还想出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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