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1)

秦寂然似乎呢个瞥见段葛兮的表情,他笑道:“要不你猜猜,本王在怎么情况下称呼字为本王,在什么情况下称呼自己为我?”

段葛兮啧啧舌道:“不管你,你告诉我我就听,既然让我猜,那就随便你吧。”这个人的脑子明明清醒无比,功夫也是不可估量,可为何在她看来有时候像调皮闹事的孩子。

比如说这个时候,若是她的武功比秦寂然高,她觉得她肯定会把秦寂然的屁股打烂。

若是秦寂然知道段葛兮此时的想法,肯定会惊讶的站不住脚跟。

气氛一度尴尬了几分,段葛兮纹丝不动的坐在软塌上,她很想在黑夜中捕捉秦寂然的表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个想法。

秦寂然则坐在案几前面,摆弄着衣服上的袖子,半晌后有一阵奇怪的暗号声音,秦寂然才打破平静道:“事成了,那些人都死干净了。”

段葛兮倏尔站起来,秦寂然的连番襄助她不能不说声谢谢,她道:“虽然谢谢这话此时显得很苍白无力,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这个忙又是你帮的。”

秦寂然点点头道:“确实是我帮的,要不然我还真的想看看你是怎么应付的。”

段葛兮一挑嘴唇,笑道:“潇王喜欢在暗中看戏,看的足够的多了,这一声谢谢按照道理说,我可以不用对你说,因为我演戏是对于而言是免费观看的,既然王爷喜欢看戏,那以后葛兮就多演几场戏给王爷看看,这当做是还人情怎么样?”

反正秦寂然喜欢看着她做一些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那能用做自己的事情还别人的帮助有何不可,这又不是她请的,是他自己凑过来的,若是非得草环相报,那三番四次的救命之恩她可实在还不起啊。

秦寂然打了一个响指,道:“想法不错,不过容本王想想,或许现在答应了你,本王以后会后悔怎么办?”

段葛兮:“……”

半晌后,段葛兮缴械投降道:“随你吧。”

这一个风雪很大,这一夜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一切都被处理的无影无踪,几乎和前面两次是一样的。

但是今天早上段葛兮起床的世间比较晚,没有人知道她昨晚被折腾到秦寂然那里去了,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何会去起来这么晚。

若不是漠北来找段葛兮一趟,说不定莫自己都觉得昨晚是极其平安的一夜。

漠北站在段葛兮面前,随便扫了了一下安然无恙的段葛兮,随即放心下来,但又忍不住道:“小姐,昨晚上我和潇远做足了准备工作,就等着你的命令,可是……”可是等到今天早上居然发现小姐若无其事的在睡觉,那么昨晚上那些人呢?

段葛兮对漠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道:“都死了。”

第192章:原来盗贼就是他

漠北随即一想,便想到秦寂然,昨晚上的事情本来应该闹很大的动静,可是居然如此悄无声息的就完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秦寂然,漠北暗自打量了一下段葛兮,心里感叹道,小姐明明是一个人的力量,却无端生出一个潇王,还三番五次的帮助,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边酒楼里面倒是风平浪静。

另外一边却很不平静,那便是方家,方谦现在在院子里面不停的徘徊,走了一次又一次,仿佛多次的徘徊总会徘徊出一个结果。

就在方谦举头卡看沙漏里面时辰的时候,一个侍卫抹着额头道:“大人,不好了,昨晚上出去的人一个未归。”

“什么?”方谦惊愕的差点跳脚起来。

侍卫道:“确实如此,一个人未归。”

方谦顿时感觉腿脚发虚了起来,他支支吾吾的半晌道:“那些人可曾活着?”

侍卫摇摇头道:“估计很难,因为对付段二小姐说明也要对付那个红衣男子,那红衣男子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且心狠手辣,他出手就不会有活人。”

方谦一下瘫坐在地上,他三两下把那侍卫打发走,然后转身回到屋子,他现在要干一件事,要找到藏在暗格里面的钥匙,他要打开他的库房带着他所有的细软用最快的速度潜逃。

方谦的速度不能说慢,可以说是很快很及时,快的有点不可思议。

这初春却下了一场雪,简直就是给他量身的掩护,因为下雪天气很少有人会到外面,等他一会卷着财产驾着马车的跑的话是很难被发现的。

他的库房这些年搜刮的金银不少,但都是残缺不全的,若是拿到京城或者其他大地方融合一下也是可以的,还有一些是张涛平日里面给的钱财,他现在都容纳在柳木箱子里面。

随便收拾了一下,竟然大大小小的有四五箱,这些钱足够他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活的十分潇洒。

或许是人算不如天算,又或者是提前有人给他算好他的命运,当他大碍大门的那一刻,居然看家外面有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张涛,张涛的身后还聚集着白云乡的乡亲。

方谦顿时觉得天上裂开了一个豁口,一股绝望之气宛如扼杀咽喉的索命绳。

他第一感就是来者不善,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没有退路之前他只能强行压制自己的惶恐,变得和素日里一样的和善道:“张张张……老张,在你怎么来了?”

张涛从头到尾狠狠的盯着他,一字一句:“方谦,你这个老匹夫,你杀了我的儿子,我要你偿命。”

这边张涛的话刚刚说完。

白云乡的村民有不少开始议论,有人说:“方大人要走了了,还准备这么多东西?”

“一二三四五,这么多箱子也不知道装的是啥。”

不错,我们都被蒙骗了,方大人看起来不错,但是干的事却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呢。”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很纳闷,好端端的还在睡觉,就有人说方大人要逃走了,本想问问是谁说方大人要走的,可是我一打开门发现人不见了。”

于是乡亲七嘴八舌起来,都说是被人叫过来看热闹的,但具体是谁,大家都不知道,宛如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把她们聚集在一起。

方谦差点跌坐在地上,因为他知道那个召集过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段葛兮,段葛兮告诉他们,他要跑。

段葛兮让他们看见,他有多么的狼狈,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栽倒这个女子的手上,为什么这个女子一来,他还主动去招惹,看看,这就是招惹她的下场,不,方谦的心猛的一抽,他怎么这么笨,段葛兮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夏家,他曾经参与过陷害夏家,所以他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方谦知道自己跑不动了,与其跑不动,还不如把门关起来好好的待在家里,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这些人的手里。

方谦急忙对身边下人道:“赶紧关门。”于是下人急匆匆的去关门,可是张涛哪能如愿。

张涛对身边无数随从道:“给我闯进去给小少爷报仇。”

这时候无数人蜂拥至方家大院,有野蛮闯入者甚至把方谦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亮晶晶的,不是满箱子的金银珠宝又是什么?

张涛阴仄仄的看着箱子对方谦说:“狗贼,你当官这么多年贪污的真多,不,是盗窃的真多。”

听闻盗窃这两个字,后年乡民一下子涌上来,左看看又瞧瞧,不久有人大呼道:“那个不是我给我儿子用银子打的长命锁吗。”

“那个雕漆的箱子里面,那不是我婆娘嫁给我的时候陪嫁的簪子吗?”

“那个绿箱子里面,有我爹爹从外地带回来的一面镜子,只是这东西不是都被盗窃了吗?可是怎么会在方家手里。”

有人立马道:“那是因为方大人就是窃贼。”

对,因为方谦就是窃贼,窃贼这两个字被乡民紧紧的罩在耳朵里面,融化在心里。

原来,方谦就是窃贼,好一个冠冕堂皇的人,好一个伪善的人,好一个总是善于在百姓面前伪装自己的人,原来他们最相信的人,却是害人的人,原来他们最相信的人,居然是如此德行。

饶是白云乡的村民内心十分并不弱,也不可能强大到包庇这个窃贼的下场。

方谦看着发怒的人群和张涛,他知道他的路走到底了,这条命是要丢在这里了了,他活不下去了。

方家的路走到头了,段葛兮和下夏家的路才刚刚开始。

段葛兮在夏家,坐在夏松的面前,听着漠北回禀着关于方家的一切,最后竟然是冷冷道:“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道的,夏青看着段葛兮说这话,居然有中异常的安心之感,这个外甥女总是超出意料之外的。

原本他觉得有嗲愧对段葛兮,破冰之后他总想着要在其他的地方补偿段葛兮,可是现在看来,段葛兮好像比他强的太多,他补偿不了,只能在一边看着段葛兮,然后默默的对段葛兮的从善如流表示佩服。

对于夏青的这点小心思,段葛兮暂时是不知道的。

夏松见段葛兮说的十分果断,心里一暖又一酸,暖的是这是夏羽的女儿,终究比夏羽强了很多,酸的是一想到夏羽死之前的困境,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

段葛兮看着夏松脸上的异样的神色,忽然暖暖一笑道:“外祖父莫非以为葛兮是心狠手辣之辈?”

夏松急忙的摇摇头道:“不会不会,我在想,你比你娘亲适合在后宅里面生存。”

段葛兮粲尔一笑道:“外祖父,这一世我确实适合。”若是上一世那样,简直连段家的一个靛蓝都斗不过,若是没有涅盘一生,如何能有此时的运筹帷幄。

段葛兮想了想,便对夏青严肃道:“此番关于方谦的事,只怕京城那边很快就听到风声,我担心幽王会利用夏家的事情,再度把夏家推到风口浪尖上。”

她在白白云乡的所作所为,本来就牵扯到政治敏感的话题,若是这个话题被幽王利用了,又在皇上面前污蔑段葛兮勾结叛军夏家,那么不管是夏家还是段葛兮自己,都将面临一场大的灾难。

这确实是一个严肃的话题,夏青也瞬间不胡思乱想了,他想了想其中的厉害,道:“葛兮,这件事又其他的结局方法吗?”这是大事,若段葛兮也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他们夏家只能亡命天涯了。

听闻夏青口中的无奈,段葛兮虽然心里没有谱子,可依旧坚定道:“你们好好的待在这里,我会想办法接你们出去的。”

为今之计只有如此,她把夏家的安置在白云乡,然后把自己的手利用段家伸入皇权之中。

她在上一世是贵妃娘娘,她了解现在的格局,了解宏兴帝的性子,甚至了解那个翻手为云的香妃娘娘。

针对幽王和夏家的事,说白了还是要看看宏兴帝的态度。

而宏兴帝的态度,段葛兮登时想到一个人,那便是松阳大师。

段葛兮忽然站起来对夏家人道:“葛兮纤回去一趟,你们安安心心在这里住下,我会安排人手保护你们的安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接你们回京城,夏家将会是昌盛之家,夏家的未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段葛兮的把话说的特别真切,仿佛用了自己所有的真心,若是其他十几岁的女子说这番话,别人以为是开玩笑的,但是段葛兮还说这话的时候,众人总是莫名奇妙的心安,宛如她要一定会做出她所说的承诺一样。

夏松和夏青同时对点点头。

夏霄和夏云则眼神坚定,陈氏也是一样。

很快,段葛兮出了夏家,走出夏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张纸,哗啦啦的写了一长串的字。

写完后,段葛兮抖了抖纸张,等字迹干了之后,段葛兮把这封信密封起来对身边的漠北道:“把这封信给松阳大师,再过三天我们回京。”

漠北看着手中的信笺,有点愕然道:“小姐,这,这……”算了,小姐有自己的打算,漠北点点头道:“好,我定会日夜兼程的把这封信送到松阳大师的手中。”

段葛兮呼了一口气,道:“好,一定要快,京城不乱,我们回京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若是京城混乱,大家都有其他要关注的事,我们回京就变得低调了很多。”

漠北闻言,登时出门去找马匹办理段葛兮交代的事。

段葛兮的话好巧不巧不偏不倚被秦寂然听的清清楚楚。

秦寂然的眼窝里面攒着疑惑,若说之前的段葛兮本来就让他迷惑,那么现在的段葛兮则让他感觉到是谜中谜。

她办得事情看起来毫无章法,可是每一件事情似乎又提前得知先机,她在他的面前总是迷雾重重的,解读起来十分的困难。

猜不透看不透,但是秦寂然却知道,段葛兮出手,肯定是有一场好戏的,一场不容错过的好戏,他等着。

等着段葛兮给他带来的精彩,甚至他等着朝政的格局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这是白云乡这边的事情。

在遥远的京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依旧热闹的很,繁华的高门府邸鳞次栉比,街头巷尾的各种不同的铺子几乎都有或多或少的人。

在京城北郊的一处街道上偏偏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虽然没地方隐蔽,但是那几个字并不隐蔽,那几个字正是松阳的佛堂。

松阳大师在这里谋生了,上次在冯家昙花一现之后,他便隐匿在这个位置,规规矩矩的经营着自己的“生意”。

他不在繁华的地方招揽生意,反而在这个偏小的地方愿者上钩,所以生意并不算好,甚至算得上是门可罗雀,可是松阳大师好像漠不关心,他坐如松的坐在店铺里面的大厅之内,一脸的慈祥之气,宛如真龙佛祖在世一样。

他微微的笑着,为何会笑,因为他的身后来了一个人,可以说是来了一个客人。

客人是一个虬髯大胡子,站在松阳大师的身后十分的恭敬道:“大师,我们的内宅出了问题,今天特此前来就是为了寻找松阳大师解惑的。”

松阳大师原来的手上是佛尘,现在的手上拿的是佛珠,他微微看着客人,就像佛祖看着芸芸众生一样,带着悲悯之感道:“哦。”

大胡子看见松阳大师宛如是一个佛祖的化身,顿时想着松阳大师果真名不虚传,之前在冯家的事情大胡子有所耳闻,知道松阳大师是一个人物。

这个人物好像不看不起人间的繁华,所以不闻显达,只守着这么一个栖身之地偶尔为某些眼缘的百姓解惑,他不高调,可是说是从来不张扬自己,若是当初听闻冯家之事,只怕根本不会发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

他简直就是一个稀世珍宝,佛祖的沉稳和慈祥在松阳大师的脸上全部都看到。

对于这样的人,大胡子的膝盖是很软的,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道:“我们内宅闹鬼了,和冯家的一样,晚上经常能听见那奇怪的声音,还请大师给指点迷津啊。”

松阳道长微微的睁着眼,他看着外面的一片穹庐,好像能看到段葛兮当初的交代,段葛兮说物以稀为贵,段葛兮说要把他推到那个国师的位置。

这些日子他实在很低调,不随便给人办事,总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他把自己大隐隐于市就是为了暗中储备自己,暗中听段葛兮的调遣。

可是前不久,他听说段葛兮死了,她坠崖而死的,很多人传播的沸沸扬扬,甚至一度他也想张扬一点,多攫取钱财让自己的盆满钵满然后找另一个地方好好的生存下去。

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得道高僧,说白了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他就是想利用自己的骗术让人信服。

可是听闻段葛兮的死他又总觉得事情有蹊跷,那个女子怎么可能轻易死去,他是不相信的,由于不相信所以他一直坚守,他给了自己时间,若是这段时间之内段葛兮还是没有音讯的话他自己就另谋出路,今天恰好是最后一天。

过了今天,他将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但是这一天还没有完,他必须要用段葛兮要求的方式等待着。

他对大胡子道:“我知道了,你再坚持一天,等会佛祖邀我神游,想必时间会比较长,今天我没有时间跟你出去,但是明天可以。”

大胡子再次跪拜了一下松阳大师,口口声声道:“大师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佛祖转世啊。”于是大胡子犹犹豫豫的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个荷包,掂量了几下估计嫌弃自己给的不够多,于是把身上佩戴的几件值钱物品全部拿出来。

大胡子把身上所有的东西搜了一个遍,才尴尬期待的放在松阳大师的远处的桌子上,生怕玷污了松阳大师的眼睛,他恭敬讨好道:“大师,这一点心意污秽了大师的眼睛,虽然是不入流的东西,但却是我的全部身家,还希望大师和佛祖神游之后能够为我驱灾辟邪。”

为了怕松阳大师把这些银子都丢过来,所以大胡子趁着松阳大师背对着自己,于是急忙转身而去。

待大胡子走了之后,这空寂无人的屋子变得格外的寂静,没有一个人,便代表着没有人看见松阳大师的表情,既然没有人看见他的表情他也不必藏着掖着。

他逐渐的转过头,看着桌子上那一包迷人的东西,他知道那里面是他最喜欢和最憧憬的东西,也是他目前最缺失的东西,那可是一锭一锭的银子啊。

最近他的手头不是不紧,很多时候有人给他很多银子,甚至是银票,他不是不想要,而是想着要在众人面前树立一个清心寡欲的世外高人的形象。

但只是形象而已,没有人知道他对这些身外之物在乎到哪种地步。

松阳大师慢慢的走进那个荷包,伸出颤抖的手想把那荷包紧紧的拢在怀里,当他的手接触到荷包的时候,忽然一阵不带感情的声音传过来:“原来大师的心并不是表面那样的,大师可是爱财之人啊。”

松阳大师的手猛地弹回来,他朝着声音源地方看过去,只见一个面冷的男子逐渐的走出来,那男子他面熟的很,就是段葛兮身边的侍卫,漠北。

既然是熟人,松阳大师也不做清高了,他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区区一届凡夫俗子不外如是,银子也正是我需要和喜欢的。”

漠北点点头道:“这倒是没有说错,小姐没有看错你。”

松阳大师知道段葛兮可能没死,但是不能确定。

漠北这句话是更是确定了段葛兮没有死,但是首次听起来松阳大还是十分激动的,他急忙道:“段二小姐没有死?”他忍不住要问,因为他忍不住感慨,感慨那个女子的神奇命运。

漠北点点头道:“没有死,不仅没有死,小姐还给你写了一封信,让你按照这信上的来,三天后她开始回京,回京之后你要扮办成这件事。”

漠北也不啰嗦,直接拿出信笺送到松阳大师的手中。

松阳大师颤抖的打开信,他知道段葛兮让他做的事情都是那不可限量的命运之路。

看完信笺后,松阳大师的心情是激动和忐忑的,这封信好像灼烧人手的炭,一不小心就伤了自己,但也是那黑夜里面的光面坦途走上去就前途无限。

松阳大师对漠北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对你家小姐说,这件事请她放心,我一定办好,我一定在京城掀动一阵狂风暴雨。”漠北没有逗留太久,他走了,要回去给段葛兮复命了。

白云乡的风雪延绵到了京城,而且越来越大,转眼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贩子门不断的在京城街道开会奔波,他们要在过年之前赚的盆满钹满,所以就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有个菜贩子阿福推着车和不远处的林嫂子打招呼道:“林嫂子,这天气太冷了,你得赶紧回家吧,这也忙活的差不多了吧!”林嫂子晃了一下手,叹气道:“我是想回家,但是现在还不行,再等等看,说不定剩下的菜就买完了。”

阿福想了想,道:“也是,那你在这里吧,我去找另外一个地方。”

林嫂子点点头,正当她看着地上的菜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辆高大的马车,威风凛凛的从远处缓缓走过来,好不气派。

林嫂子急忙唤住迈步的阿福,道:“阿福,你看那里。”

阿福延着林嫂子指的方向看过去,立马一惊道:“这是皇室的马车,里面坐的不是皇上就是王爷。”阿福呆呆的看过去,他们在京城做生意,经常能看到高门府邸出行,那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今天也一样,他呆呆的看着。

直到林嫂子咋呼一声,:“阿福,你看看,那边有一个和尚。”

阿福顺着看过去,只见和马车对立方向的有一个穿着缁衣佛帽的和尚。

和尚现在雪地里面,一步一步走向那高大的马车,他从容不迫十分淡定,面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宛如慈悲为怀的得到高僧,没人知道他就是松阳大师,也没人知道他有什么事,阿福和林嫂子这种小角色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看客,并不存在他们的眼里。

松阳大师终于到了马车的面前,他停下来了,马车也停下来了。

马车周围有几个功夫不弱的侍卫,他们立即呵斥道:“何人?简直岂有此理的拦在王爷的面前。”

松阳大师从容不迫道:“观苍生天下,驰骋者隆隆,默默者守存,纵横四海者还需真龙之命,只是这龙之子身陷囹圄,若不是急忙渡劫只怕,难难难啊。”

松阳大师说的很平顺,没有人发现他的手心里里面全部都是汗水,若不是这严寒的天气能遮盖他的脸红的伪装,只怕肯定就露馅了。

他站在马车面前,纹丝不动,鼻子里面的白气呼出来便很快消散在空气里面。

他在等待面前的那辆马车,期待里面有人从里面掀开帘子。

段葛兮的信里面就这样的说的,她说今天这个时候会有一辆改变命运的马车出现在这个街头,她让他提前等在这里适当的时候出来,恰到好处的为马车里面的人解除暂时的燃眉之急,他便可以得到这贵人的重用。

果然,马车的帘子被人掀起来,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若不是关节大一点还以为是女的手,那手上有一枚亮堂堂的扳指,是成色极好的翡翠,那翡翠上面雕刻了一个成字,这便是代表哪个省份高贵的王爷,对,马车里面就是成王,掀起车帘的也是成王。

他面如冠玉,微温尔雅,贵气天成,他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就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威严。

他问:“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松阳大师的手捏的更紧,但是表情越放松,他站在成王面前混上上下浸泡在风雪中,他的眉毛似乎被冻结成了冰雪,两条白绒绒的眉毛在慈善的眼睛上面,就像一个专门为人渡劫的高僧。

他宠辱不惊道:“成王殿下最近有事,而且有关前途的大事,贫僧愿意为成王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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