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1)

其实说白了,他们若是活不下去,就是秋姨娘和二小姐害的。

于是有人一边向段鹄求饶,一边狠狠的看着秋姨娘,甚至连段葛兮都没有放过。

当然这些求饶的人当中阿露翠浓,漠北都是例外的。

陈嬷嬷可能是担忧生病的儿子,也在段鹄的面前一个劲的求饶。

这个时候段葛兮子站在段鹄的面前,对段鹄道:“父亲,这些人都是被冤枉的,还望父亲大人能饶过饶他们一命。”

这次不待段悠兮说话,余蓉蓉先说在前面,她恨死段葛兮身边的阿露和翠浓,恨不得她们马上就死去,自然不会希望段鹄饶过这些人的。

余蓉蓉连对段葛兮道:“二小姐,若是不处死这些人,她们多嘴说出四小姐在桃花楼的秘密该怎么办?”

段葛兮坦然的迎接上余蓉蓉的眼神,缓缓道:“余姨娘担心的不是不对,只是我念在姨娘的生产在即,这府邸不能马上发生打打杀杀的事情吧?”

余蓉蓉忽然把手放在肚子上面,是啊,这分娩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按照这家规来说,确实不能看见这打打杀杀的事情,而且还在自家府邸的人。

余蓉蓉忽然有点后悔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不是把把柄递在段葛兮的手上吗?

想到这里,余蓉蓉有点尴尬,但是终究不再言语。

段老夫人比较信佛,虽然不像是别人信的那么离谱,还坚持收拾了吕月姝,但是看着余蓉蓉的肚子,段老夫人还是松动了,余蓉蓉的肚子装的毕竟还是段家的血脉,若是这个时候把这些不该活着的下人全部处死,那无疑是给孩子作孽,积怨啊。

不要说这些下人,连秋姨娘一时半会都死不了。

段老夫人看着段鹄,有点拿不定注意道:“二丫头说的也是,这余姨娘的肚子里面有我们段家的子嗣,这见不得血光啊。”

段鹄也思索了一会,才点点头,于是对跪在地上的下人道:“那就饶恕了你们吧,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今后你们这些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小姐,姨娘的一律关在自家的院子里面,谁若是走出这个府邸一步,休怪我段鹄翻脸不认人。”

段鹄今天是下定决心在众人面前树立一个让人丧胆的威严,段鹄很顺利的做到了。

段家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还不断的向段鹄面前磕头道谢。

阿露和翠浓还有漠北,包括陈嬷嬷都送了一口气,只要免除死罪,那么一定就有别的机会。

就这一遭折腾,几乎把所有人的人都折腾的筋疲力尽,几乎晚到三更天这些人才散去。

秋姨娘这一次被长时间的幽静在竹居里面不得出来,病了不许看病,饿了自己动手,不许有丫鬟服侍,不许有月银。

这秋姨娘以后再想出来就难上艰难了。

阿露和翠浓还有漠北和陈嬷嬷面色十分难看的走到回青雨院的路上。

翠浓的医术好,但是胆子素来比阿露的小一点,她最终忍受不住这黑黢黢回院子的气氛,忍不住道:“小姐,今晚上真的是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自己的小命不保了,幸好幸好,只是小姐,我很多担心若是今后四小姐的当真的被传出去了改怎么办?”

这也是阿露和漠北还有陈嬷嬷担心的问题。

有一句话是纸包不住火的,段水冰在桃花楼的消息迟早有一天是要被人知道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段鹄必然会后悔这个时候没有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全部处死,到时候肯定会再度折磨。

段葛兮却不急不躁的回到道:“不会的,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段鹄丢不起那个人。”

这个时候段葛兮叫的是段鹄,不在叫父亲了,可见今晚段鹄确实伤了段葛兮的心。

阿露立马问道:“小姐,那老爷会做什么事情吗?”

段葛兮点点头道:“我确定段鹄不出半个月便会和段水冰断绝父女关系,只有段鹄断了和段水冰的四女关系,即便以后被人知道了段水冰成了桃花楼的妓女,对段鹄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是断绝了关系的,这不碍事。”

听完段葛兮的话阿露和翠浓还有漠北都无比的放心,只要是段葛兮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段葛兮从来不会说不着边际的,而且和段葛兮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段葛兮说的话十有**都是真的。

果然,第二天行动比较方便的家生子丫鬟阿诺来了青雨院,阿诺到青雨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对段葛兮道:“二小姐,老爷果然去了桃花楼了。”

段葛兮坐在花厅里面,看着外面的春树灿烂,淡淡的勾了一下嘴角,道:“我知道了。”

段葛兮随即看着阿诺,道:“阿诺,晚上能不能帮我叫你家的主子过来一趟?”

叫?

这就是二小姐和自家主子相处的方式,这也有点太熟悉了吧,要知道连皇上都是请自家的主子,可是段二小姐就说了一个叫字。

可见主子在段二小姐的眼里和心里,实在有点太轻了么?

阿诺随即点点头,道:“好。”

对于阿诺的心思段葛兮自然是不知道的,青雨院现在所有的人都被禁足了,肯定出不了段家的大门。

要要不然对于夏霄的事,段葛兮还真的要亲自前去说说才行。

只是当下好似也只能这么做了。

桃花楼。

今天的桃花楼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热闹,老鸨扭着曼妙的腰肢处处左右逢源,这还是上半天客人都来了不少,更不消说后半天了。

老鸨正在和一个介绍着桃花楼的姑娘们,这时候从大门走进来一个十分儒雅的男子。

他一身雨过天晴色的长袍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精致的刺绣,金丝银线皆有。

不消说这服装的精贵,光看看男子的脸就让人的心砰砰直跳,这男子五官十分的温润,就像被玉石雕刻出来的一般。

行走过来的时候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股富贵的光芒,还有让人折服的威严,这男子和进桃花楼的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一样。

这样的男子非富即贵,不是更应该去海棠楼吗?

老鸨很少见到这样的人会来这里,难道说海棠楼多才多艺的女子不如这里多花样的女子?

老鸨最终灿烂的迎接上去,道:“这位爷您过来桃花楼找哪位姑娘呢?”

段鹄看着这周围的人和物体有点说不出来的恶心,他自幼出生富贵家庭,从下受的都国子监的高等管教,这些烟花之地看起来着实的让人感到腌臜不已。

但是段鹄知道他还未找到段水冰,他来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丢人的女儿找出来,然后狠狠的断绝这父女之间的关系,否则想起以后若是被人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儿,不知道脸面往哪里搁。

他们段家绝对算的上大幅大贵的家庭,为何会养育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儿。

但是段鹄知道他要把自己的愤怒都隐藏起来,免得被这个老鸨看出了端倪那就不妙了。

段鹄对老鸨还算的上客气道:“我是来找方春阁里面的水仙姑娘。”

老鸨一愣,随时有点难为情道:“这位大爷,我们方春阁得水仙姑娘那是京城地头蛇的女人,我实在不敢随意的安排,还望这位大爷多多理解。”

老鸨这话是真的,段水冰只属于南冥夜枭一个人的人女人,其他的男子岂敢染指,但是现在就有人点名要找水仙,这不是在动南冥夜枭的人吗?

若是别的男子,老鸨一定说活腻味了。

但是对面的男子时时刻刻都能给人释放出一种压迫感,这是久居高位的人才会有的气势。

老鸨所以十分的为难,怕因为水仙姑娘,而使得南冥夜枭和对面的这男子发生争执,那是不是毁天灭地的?

对于老鸨的这点小心思,段鹄随便一想就能想的很清楚,他对老鸨道:“你放心吧,我见见她就可以了,最多半个时辰,不会耽搁太久的,也不是在和什么地头蛇抢人。”

想起段水冰是某个混混女人,段鹄的就特别的糟心,再怎么的也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要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

段鹄说的这么客气,又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实在让老鸨为难的很,想了想也罢,南冥宵夜这两天并未来过这花楼里,方春阁那位想必也是一个人,罢了吧,和气生财,还是不要得罪这种人为好。

想到这里,老鸨立马道:“好,那就带你去见见那位姑娘吧。”

老鸨本来想让一个丫鬟带着段鹄去的,可是又怕生事端,再加上这男子容颜十分的不俗,在京城男子当中绝对是潘安般的存在,所以她倒是很乐意给段鹄带路。

于是老鸨随意交代了身边的丫鬟几句,便带着段鹄一路走到方春阁。

这方春阁是桃花楼最好的一个院子,也是最头牌的女子才能居住的院子,前面的花楼即便是再热闹这里也能给人一种幽静之感。

很快,老鸨把段鹄带到方春阁的院子门前,又十分客气的对段鹄道:“这位爷,想问问您,您是哪个府上的?若是等会我进去叫里面水仙姑娘出来才如何称呼呢?”

段鹄想了一下,顿时想到沈延,段水冰好像是很喜欢沈延的,若是知道是沈延求见,那一定会出来的。

于是段鹄道:“告诉里面的姑娘,我是素国公家沈家的人。”

点到即止。

老鸨一听,心里嘀咕了一番,难怪她觉得这个男子非同一般,原来这个男子居然是从素国公家出来的。

这素国公一家可是厉害的很啊,在京城绝对算得上名流之辈。

老鸨点点头道:“好,那我就说是沈家的人。”

于是老鸨进了院子。

院子里面段水冰刚刚起床,这两天南冥夜枭没有过来,说是有事情要忙,她便一个人觉得十分慵懒,又不用和其他的女子一样去接客,所以自在了很多。

段水冰一直有晚睡晚起的习惯,这会子还在被丫鬟服侍着穿衣服。

待老鸨进来的时候段水冰还兴致缺缺道:“这个鸭青色的裙子不好看。”

丫鬟急忙把鸭青色的裙子放下,于是拿了一件藕荷色的襦裙对段水冰道:“姑娘,那这个呢?”

段水冰摇摇头道:“也不好看。”

丫鬟于是又取了一件杏花色的千水纹裙,道:“这个呢?”

段水冰依旧没有兴致道:“这个也不好看,不行,通通不行。”

段水冰也不知道为何,今天总是感觉心里燥的很,好似感觉到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所以看什么都缺乏了兴致。

这个时候老鸨把手帕一甩,笑道:“我们的小祖宗,这样不好看那样不好看,你到底要穿什么?我们的这些服装可都是从如意坊定做过来的,都是那些手巧的绣娘给赶制的。”

段水冰的背后站着那么强势的男人,即便是左右逢源的老鸨也要给她不少的面子,生怕得罪了她。

看见老鸨进来,段水冰的心更加的烦躁,她骨子里面见不得这庸脂俗粉,觉得这都是下作的人,可段水冰现在和这些人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也许是骨子里面的小姐性子,让段水冰总觉得自己比这些真正的风尘女子高级了很多。

看到老鸨进来,还说着这些让人反感的话,段水冰便立马道:“哟,妈妈来了,还这么早妈妈赶过来作何?”

老鸨知道段水冰向来不怎么待见自己,老鸨也不生气,依旧笑道:“我赶着过来是为了告诉你,院子外面有人想见见你。”

段水冰顿时脸色一沉道:“不见,难道那些人瞎了眼睛不知道我背后有男人了吗?”她说的男人自然就是南冥宵夜了。

老鸨哎了一声,道:“可是外面的男子让我告诉你,他是素国公沈家的。”

素国公沈家的?莫非是沈延?

肯定是沈延,肯定是他,可是上次在沈家和沈延那个了之后,沈延如那般的厌恶她,她还能想到沈延的那个表情,像是要吃了了她一样。

可是这个时候沈延怎么会来?

难道说沈延过来是要给她道歉的?难道说沈延过来是要让她进沈家做妾?

人总是喜欢往好的想,这个时候段水冰就是这样的,她几乎很快的认为沈延找她绝对是因为回心转意了。

原来老鸨这个时候过来是要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段水冰立马对老鸨道:“既然是沈家的人,那肯定不能怠慢,妈妈去帮我把他请进来然他在花厅里面等我,一会我就出来了,赶紧,快。”

这个时候段水冰已经估计不得那么多了,南冥夜枭虽然财大气粗,但是十分的不好看加上年纪又那么大了,每次服侍起来她都十分卖力,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心中对那个男人的恶心。

若是沈延那样的青年才俊该多好,她爷曾幻想过无数次,现在老鸨居然告诉她沈延来了,如果是他,那实在是太好了。

段水冰赶紧让丫鬟给她选择了一件红色镂空的金丝银线纹绣的璀璨长裙,这裙子能让人露出水嫩的双臂,还能露出胸前一处白花花的深沟,这衣服一般都是接待南冥夜枭的时候被她穿过的。

南冥夜枭几次都被她勾的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认为,若是穿着这一身出去,沈延肯定是招架不住她的魅惑力的。

很快,段水冰穿戴好了,又让丫鬟给她化了极为艳丽的桃花妆,她要带着这样的妆容出去,让沈延的眼神为之一亮。

收拾好一切,确定这样是最合适的,确定这样会让男人神魂颠倒的,段水冰这才满意的去了花厅。

花厅里面的段鹄已经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了,桌子上有已一杯茶是丫鬟刚刚斟好的,可以为是这桃花楼的茶,段鹄看着这杯子都觉得格外的恶心。

段鹄催促身边的丫鬟,道:“这水仙姑娘怎么还没有出来,你去帮忙催促一下吧。”

丫鬟点点头,正当要去催促的时候,忽然一道绚丽的身影走了进来,这身姿是婀娜无比十分玲珑的,女子走路的姿势带着魅惑人心的缓慢,她扭着腰肢,露着洁白的皓腕。

身上还带着摄人心魄的香味。

段鹄死死的盯着那个身影,只看到表情逐渐的扭曲起来,段鹄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女儿会如此的着装,而且还能从骨子缝隙里面传出来这种让人晃神的感觉。

由于段水冰是背着光线的,所以未曾认出这里面坐的是自己的父亲。

直到段鹄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孽障东西。”

听到熟悉的声音,段水冰顿时停止行走的动作,立马定睛一看,这不是段鹄又是谁?

这屋子坐的居然是段鹄,而且她刚才用极为娇媚的动作带着摄人的诱惑力的对象居然是段鹄?

她刚才做了什么?

段水冰嗷的一嗓子立马用双臂把把自己抱住,急忙狂叫着屋子里面的丫鬟赶紧出去。

为了保住她的面子,或者说为了不让别人知道等会要发生的事情,她必须要把这里面所有的丫鬟都交出去。

很快,丫鬟都走了。

厅子里面只留下段鹄和段水冰了。

段水冰还是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双臂,深深的低着头,若是此时的地面上有一个洞,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这实在是太过羞耻了,即便她在这个场合纵横的有一段时间,但是这样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段鹄气的着实气的不轻,若是依照以往,他绝对会不顾一切的给段水冰一巴掌,但是现在段鹄把这个想法收住了。

因为他来的目的就是跟面洽的这个女儿断绝父女关系,段水冰已经误入歧途了,她好端端的段府四小姐不当,却要堕入红尘做男子身下的宠物,这对于段鹄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

所以一旦超出意料之外,和承受能力之外,段鹄是绝对会撇清这血浓于水的关系。

段鹄收回了斥责的口气,又重新的回到座位上,然后用极为陌生疏淡的口气道:“原来真的是你。”

段水冰忽然跪在地上十分委屈道:“父亲,是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是被逼的没有办法所以才误入歧途的,求父亲不要责怪我,请父亲带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了,我不想服侍那些人了,我想回家,我想跟着父亲回家。”

段水冰说的回家是真的发自于心里的想法,她之所以想回家,那是因为她忽然想到吕月姝死了,沈家现在也消停了,最重要的是段鹄来了,事已至此好像只有段鹄才能带她回家,只有段鹄才能解救她给她希望。

段鹄的眼神冷冰冰的扫过段水冰,语气里面也是极为冷淡的,他讽刺道:“回家?你现在要以什么身份回家?”

段水冰立马道:“当然是段家四小姐,父亲您的女儿身份回家啊?”说完此话,段水冰忽然看见段鹄眼中的嫌恶和失望。

她顿时示意到段鹄过来好像要做其他的事情。

于是段水冰又问道:“父亲难道不想让水冰回家吗?”

段鹄点点头道:“不想你去段家,一个自甘堕落的风尘女子,口口声声的说要回段家,难道我段家的女儿会如此不知廉耻做一下下贱的坯子?”

段鹄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狠毒,段水冰听了之后头脑里面轰的一声传来一个信息,那就是段鹄要放弃她了,段鹄过来是要和她断绝关系的。

这不行,段家可是她的后招,是她保命的筹码,这个筹码对于她来说简直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若是没有段家这个筹码,今后她想离开这里谁会愿意,谁愿意保释她?

段水冰甩甩头道:“不不不,您是我的父亲,你不能说这样的话,我是段家的女儿我是段家的四小姐,我永远和你血浓于水。”

段鹄一笑,眼角里面全部都是讽刺,他道:“你是段家的四小姐?可是你现在是方春阁的水仙姑娘,一个风尘女子,现在跟我说是段家的四小姐,这谁信,谁会相信?”

段水冰看见段鹄决绝的眼神,又听着段鹄冰冷的语气,便知道段鹄绝对不会让她再进段家的大门了。

天啊,段鹄真的放弃她了,段家彻彻底底的要放弃她了,这世界上好像她最亲爱的家人都放弃她了,怎么会这样,事情为何会演变这样子,她之前不是仗着南冥夜枭的喜欢而为非作歹了一些事吗?

可是现在她怎么会顿时变得狼狈不堪,无力无比。

段水冰的身子好似被抽掉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她晃了几步,心里默默的喊叫道,完了完了。

段鹄看着段水冰如此如丧考妣的样子,心里顿时松了一下,不是他不怜惜这个女儿,是他觉得以后终于少了这个麻烦。

原来段水冰还在段家的时候,他想着把段水冰也培养成政治上面的助力,可是现在段水冰已经是这样子了,那就绝非是助力,这简直就是拖了后腿,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段鹄冷冷道:“你好好在你的方春阁待着,我段鹄说的话很清楚,以后我们之间不再是父女,你和段家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段鹄生育了段水冰这样的一个女儿,但不是你,我们段家的四小姐已经死了,不是你。”

段水冰的身子又晃了几下,最后跌坐在一张椅子里面,她死死的看着段鹄,只看见段鹄的冷漠和决绝。

段水冰最后道:“可是我还活着,段家四小姐还活着,谁也代替不了。”

段鹄道:“死了,难道你觉得我段鹄莫须有的给段四小姐办一场丧事很困难吗?之前我们段家因为吕月姝的身世闹的满城风雨,后面吕月姝死了,还不是拨云见日,四丫头若是再死,只怕我们段家会迎来更多的理解和宽容,哪怕最不值钱的同情。”

段水冰看着段鹄,几乎是哑然的问道:“你要为我办一场丧事?”

段鹄道:“对,只要段家的四小姐死了,以后你就算是再怎么闹腾,也败坏不了我段家的名声。”

说罢段鹄不想再多留片刻,他甩了甩袖子,好似十分嫌恶这里的环境,好似多一刻钟都不愿意待下去。

很快段鹄便走了。

段水冰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里面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渗人的阴冷。

她从未如此绝望过,为何命运对她如此的残忍,自从她去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暗室里面之后,好似一切都变了,这变的实在是太离谱了。

她现在一点挽回的能力都没有,这贵族小姐的身份,好像离开她越来越远了,她今后该何去何从?

时光并没有因为段水冰的绝望而停止逆转。很快到了晚上。

青雨院此时春意浓郁,围墙处全部都是丫鬟培育出来的花花草草,几乎堆满了整个墙垣。

段葛兮坐在院子最偏僻的一处,这个地方的光线比其他地方的光线都要黑一点,她要在这里等待秦寂然。

上午让阿诺去通知秦寂然,后来阿诺给她说了,晚上这个时候秦寂然会过来的。

可是现在什么时候了,连阿露和翠浓都扛不住睡觉,但是秦寂然现在还没有来。

这莫不是秦寂然不来了?

段葛兮如此想着,心里居然有点郁闷,这么好的晚风,这么美丽的墙垣景色,他居然不来?

段葛兮不经意间居然就有点怒气,然而她并未觉得有点不妥。

正在她置气的时候,忽然一股微风从身后闪了一下,段葛兮被吓了一跳,刚想问是谁,就看见秦寂然安然的坐在她身边,好似从始至终这个人都坐在身边没有动过一样。

这个人伸手永远都是那么敏捷。

但是段葛兮这个时候绝对不会赞美他,而是惊怒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而且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段葛兮这样子,饶是向来自来熟的秦寂然也被噎了一下,她这口气很像是怨妇?

对,就是在家里洗衣做饭盼君归而君不归的怨妇。

想到这里,秦寂然有点莫名的开心道:“本王可不敢吓唬你,听阿诺说你要找我有事,难道就是这个态度?”

这个态度有什么问题?

段葛兮蓦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火大,这是凭什么,就是多等了一下秦寂然。

不对劲,她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随意的释放自己的情绪呢?她可是比任何人都有耐心的,可是为何每次在秦寂然这里就乱了方寸?

段葛兮摇了摇头,使劲的把自己的情绪逼回去,然后换了一副坦然的态度坐下对秦寂然的道:“对,我找你就是有事。”

秦寂然笑道:“我就知道段二小姐让本王深夜造访就是有事,不如说来听听,没准本王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段葛兮坦然道:“不用你出主意,我想请你帮忙。”

秦寂然笑道:“哦,段二小姐本事不小,难道还有段二小姐办不成的事?”

段葛兮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秦寂然,她在忍受着和这人说话的怒气,重生一世还真是活久见,见到这样死乞白赖的人。

人们都说潇王冷,残忍,可是她怎么看到的潇王是这么一个不知自重的随意男子呢?莫非传言都是假的。

段葛兮几乎能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她道:“是,我是有办不成的事情,现在就求求潇王爷,您有通天的本事帮帮小女子吧。”

秦寂然看着面前的女子明明被刺激的发怒了,可还是忍着那怒气,只是从嘴巴说出来的时候多多少少还带着让人啼笑皆非的压抑感。

这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猫要被主人抚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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