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1 / 1)

又轻声无比道:“小美人,老刘不懂怜香惜玉,可是我老谢懂,不如小美人好好的服饰我吧,我保证让小姐舒服。”

段水冰尖叫一声,道:“你们不雅来,你们都给我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服侍你们。”

老谢一把捞起段水冰把段水冰往床上一丢,道:“不管用,既然小美人不愿意服侍我们,那我愿意服侍小美人。”

撕拉的一声,衣服碎裂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膜。

看见段水云光滑无比的皮肤,几个人顿时起了反应。

看见地上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炫红,老张毫不客气把炫红也丢在床上。

不多时便传出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声。

这房间的一幕不用想也知道多么的污秽不堪,根本不能看。

当然,这窑子的一幕段葛兮不知道,京城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或许没有人知道段家死小姐和炫红会落得这种下场吧。

朱氏还在京城逐渐的寻找炫红,走着走着,朱氏就累了。

正要坐在地上好好休息的时候,忽然觉得心窝子一痛,好像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

有人说母女连心,这是不是炫红出事了?

朱氏顿时掩面痛苦了起来,身边的两个嬷嬷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几天两个嬷嬷一直在服侍朱氏,朱氏那么心疼自己的女儿,是不是把自己的女儿惯坏了,然后遭受到别人的报复?

当然,嬷嬷们不会想到更深的一层。

成王府邸。

鹤云院里面。

一个棋盘两个人,秦秀逸放下一个棋子之后,问道:“先生的心里有事?平日先生下棋很是厉害,今天都跟我下了五盘棋了,结果没有一盘是胜利的,看来先生真的心不在焉的很。”

炫朗苦涩的一笑,放下手中的棋子,苦涩道:“让殿下见笑了,都是家中的事,妹妹失踪了,现在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找了多久了,还是没有一点结果,家母现在已经接近疯魔的状态了,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炫朗现在很害怕回家,自从炫红失踪之后,他每次回家朱氏要么在哭哭啼啼。

要么会骂他妹妹失踪都不着急。

炫朗怎么可能不着急,那可是他的妹妹,当初他出来蒙学的时候,炫红没少帮助他筹集银子。

要不然他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只是炫朗知道自己的妹妹被生母给宠坏了,要不然也不会养成那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成王的心里微微的一怔,。

这个世界上或许别人不知道炫红是怎么失踪的,可是秦秀逸比任人都去清楚。

因为他知道那次段葛兮过来成王府邸,他对段葛兮要说那么秘密,就是要把段葛兮引过来见见段葛兮,。

当时炫红在成王府邸门外,成王府邸的人自然清楚的很,事后还有人告诉他。

段葛兮走出成王府邸之后,跟炫红说的什么话,成王府邸也有听见。

包括最后段葛兮让人把炫红送去窑子,秦秀逸也很清楚。

所以听闻炫朗这番话,秦秀逸的心里洞若观火,他知道关于炫红的一切事情。

可是他现在一点都不愿意说。

秦秀逸的骨子里面不喜欢炫红那样的人,失去就是失去了,不存在就不存在了。

这样肤浅而且举止轻薄的女子,世界上没有也罢,他并不关注。

所以秦秀逸叹了一口气,道:“先生忧虑了,我最近也派遣了不少人一起去找先生的妹妹,可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就像是原来找夏家的人一样,我也找了那么久,最后三路人人马一起找到夏家的人,所以我觉得,先生的妹妹应该是得罪了谁,所以被人故意陷害的,既然是被人故意陷害的,所以不会让人发现任何行踪。”

秦秀逸说的是,这一点炫朗何尝不会想到。

可是有什么办法,他的母亲可着劲的把炫红纵容成那种不做天高地厚的性子,炫红的野心炫朗是知道的。

可是朱氏不仅没有阻止,还说出那样纵容炫红的混话。

炫朗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炫朗苦涩一笑,道:“王爷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妹妹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看看这时间也不早了。

炫朗起身告别道:“王爷,我要先回家了,我的母亲只怕现在在家里又在闹,我若是不会去好好的安抚一番,只怕母亲会发疯的。”

秦秀逸点点头道:“好,那你回去吧,回到家里好好的劝慰你的母亲,我的人会继续暗中寻找先生的妹妹,还望先生务必要心宽。”

随意和秦秀逸说了一些话,炫朗就回家了。

这次炫朗刚刚回家便看见朱氏被两个嬷嬷搀扶着回家了。

炫朗吓了一跳,还以为朱氏有什么意外,于是喊叫道:“娘亲,你这是怎么了?”

朱氏耷拉着身子,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

听闻炫朗的话,朱氏一把抱住炫朗的肩膀,态度激动而又迫切道:“我的儿啊,我今天出门去了,可是我没有找到你的妹妹,我该怎么办啊,我总是梦见你妹妹被歹人欺负,我的儿啊,你赶紧去找啊,你一定要把你妹妹找到,你认识那个段葛兮,那个段葛兮不是很厉害吗?为的儿子啊,你去求求段葛兮好不好,你让段葛兮帮忙找好不好,让段葛兮,让成王,让衙门,再不行,你让黄山全城搜索好不好?”

这就是炫朗不愿意回家的原因。

自己的这个娘亲,好像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既能叫秦秀逸,又能叫段葛兮,还能叫皇上。

要知道,皇上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这幽王在常州起事,皇上现在又在朝廷里面裁掉幽王的羽翼。

皇上哪里会让寻找一个小小的炫红。

自己的娘亲这心思是不是太天真了。

这是第一次,炫朗有点后悔,炫朗很后悔把朱氏和炫红带到了京城。

若她们还在乡下,必然是安生的。

可是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口中的一声喟叹。

炫朗对朱氏道:“娘亲,我找,我会找,我天天都在找,只是现在找不到,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还请娘亲不必着急,我一定会找到的,好不好,?娘亲先回房间里面好好的休息吧,我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朱氏依旧捶胸顿足道:“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总是拖拖拉拉的,我看你是不愿意找你的妹妹是不是?你这个不讲良心的,你要知道那可是你的妹妹啊,你不好好的找也就算了,现在还说什么混账话,你要我怎么活啊?”

朱氏又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坐在地上不断的撒泼哭闹,好像哭闹的时间久了,就会刺激炫朗似的。

炫朗看见朱氏这样子,心里不是一般的累啊。

哎。

炫朗又叹了一口气,这日子没发过了,炫红如果一天没有找到,朱氏便会不断的哭闹。

炫朗便会一天不得安宁,这好端端的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子呢?

炫朗出门了,这家里卖法安生。

这是炫朗这边。

穆家,夜深人静。

这几天天气不热,晚上睡觉也能一觉好眠。

段水云在睡觉之前喝了一碗浓浓的酸枣茶,原指着要睡一个好觉。

可惜在床上翻滚了几下,把睡意给赶走了。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感觉背部有点轻微的酥痒?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有几次她也觉得晚上睡觉背部有点酥痒,可是因为床单没有清洗晾晒的原因,段水云倒也不觉的有什。

可是这床单明明是白天才清洗过的,经过太阳的照射。

不,这床单不是清洗的,而是新的。

这新的床单难道也会让人皮肤瘙痒。

越是夜深人静,段水云怀疑的越多,耐不住心里的想法。

段水云还是起身了,点燃蜡烛,先看了一遍床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床单下面蠕动。

段水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这单子肯定有问题。

段水云猛地把床单给掀开,顿时看见数十个肥硕无比的水蛭,这些水蛭的个头十分的庞大,看样子已经吸饱了血。

原来这床上还有这个玄机,这水蛭本来就是软体动物,喜欢吸血,由于身子柔软,在加上这床单下面被撒了一层细细的麻药,便减缓了吸血的疼之感。

看着这些大个头的水蛭,段水云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

这软软的东西在床上蠕动着,这床单本来就丝滑柔软。

段水云想不出那么多玄机,也想不通那么多道理,反正眼见为实,什么是事实,她看到的就是事实。

段水云惶恐至极,可是段水云不是一个遇事会急躁的人。

很快,段水云把桃花叫起来,这样罕见和恐怖的事,段水云有点受不了,身边必须有一个人帮忙。

当桃花看见床上的东西,顿时也吓了一跳,道:“姨娘,这不是夫人床上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姨娘的床上?”

桃花武功不弱,智慧也有,可到底比不上段水云。

段水云心里惶恐,但是表面也还算平静道:“因为我被礼尚往来了,看来我对林湘做的事情,已经被林湘发现了,这是林湘对我的报复,林湘反击我了。”

桃花惊愕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姨娘不是说夫人是一个脾气很大,出手很阔绰,但实际上是一个没脑子的吗?她怎么会发现这个问题,当时姨娘对夫人做的很隐秘啊,而且我也是经常把这东西在潇湘院无人的时候给换一遍,如此隐蔽,几乎没有给任何发现的机会。”

桃花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这意味着她的失败,意味着对手的强大。

她们家的主子白雪姑娘,风影组织的领头人物,能当一个高门阺的千金闺秀,这么多年都不被人察觉。

又能做海棠楼的海棠姑娘,还丝毫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她自问是白雪姑娘身边的红人,居然被人钻了空子。

阿桃花的心里多多少少的有点不爽。

段水云可没有桃花想的那么多。

段水云道:“可事实就是林湘知道了我的阴谋,所以她才来回几我,难怪,我就说她的身子怎么越来越好了,而且脸上的气色还焕然一新,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发现了这一切,还暗暗的躲过了我对她的迫害。”

桃花立马问道:“据我所知,夫人不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若是她知道这么多,还能反击回来,是不是说明夫人的背后有人在帮助?”

若是林湘的背后没有任何人帮助还能做到这一点,那不可谓不害怕。

段水云想了一会,不置可否道:“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你给我好好的去查一下,看看林湘的后面究竟有谁?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她,要不然我也不会想先她会那么厉害。”

桃花点头道:“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这件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已经被夫人知道我们要毒害她的计划,她必然还会出招的。”

段水云的眼神阴了阴,语气里面说出来的阴冷。

道:“不怕,我我倒是要看看她会怎么做,是我厉害,还是她厉害。”

段水云是一个不肯认输的人,她面对段葛兮都能做到天衣无缝,她就不相信她算计不过一个小小的林湘。

这世界上最难缠的女人是谁?

是段葛兮的。

可是段葛兮都能中她的招,那么这世界上其他的女人没有一个够看的。

段水云就这么想的,其实段水云这就是自大,可是段水云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意识,她根本意识不到这问题。

让桃花把床铺收拾了一下,但是段水云对那张床还是惶恐至极,只能找个美人榻睡觉。

可是看着美人榻,段水云都检查了不少,直到确定这美人榻没有那么可怕的玩意儿,段水云才合眼小眯了一会。

恰好,秋风院的这一切被暗处的阿诺仔仔细细的看到了眼里。

阿诺又把秋风院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林湘。

次日一早。

穆家所有的姨娘和庶女们都聚集在潇湘院。

林湘和平常一样,给所有的姨娘和庶女都准备了一点小礼物。

这才符合她有钱人的性子,反正这些小礼物也不是很值钱。

都是林青峰出外经商带回来的。

比如说南海的一些珍珠,还比如说北方的一些纱巾和丝绸。

对于林青峰来说,这些玩意儿不是很稀奇。

林湘又素来打赏习惯了,所以把这些东西送出去的时候毫不手软。

林湘对坐在一边的段水云道:“段姨娘要不要看看你的钵盂,这小小的钵盂里面,装着很香的润肤膏,这是我父亲从边境带回来的,遗憾的是现在边境战乱,要不然父亲肯定会多带一点,这润肤膏很滋润,眼看这天气干燥了起来,段姨娘得多用用才好。”

听说是润肤的东西,穆彤和几个姨娘顿时两眼发光。

穆彤瞅着段水云的钵盂,艳羡道:“夫人对段姨娘真好,给那么稀奇的玩意。”

林湘狡黠一笑,道:“自然是好的。”

穆彤问道:“我可不可以和段姨娘换一个?”穆彤的身上是一串紫色的珍珠,据说只蚌壳里面弄出来的,这样的成色很多,算不上多么的值钱,但也十分的美观。

林湘笑道:“这东西我倒是不会吝啬送给你,只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现在还年轻,这润肤膏里面有一味麝香,很损害那股子的身子,用多了恐怕会导致不孕,所以你还是不要要了,段姨娘和你不一样,段姨娘已经是人妇了,多用用也无妨,所以我送给她,故而不愿意送给你。”

闻言,穆彤顿时推了好几步,远远的隔着段水云的身子,生怕被那钵盂里面的东西给影响了。

段水云的身子颤了一下,林湘的意思是,不让她生育了?

林湘这是公然褫夺了她的生育权利?

一个女子性格再好,再能隐忍,可是触碰到这个问题,那必然难以接受。

段水云的脸色变化了一下,顿时对林湘道:夫人,贱妾还未曾生育,断然不能用这含有麝香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段水云看着手中的钵盂就像是看着一个骇人的玩意,顿时把钵盂放在远远的地方,生怕触及了自己的双手。

林湘看着这一幕,嘴角挂着一抹傲然的讽刺微笑道:“段姨娘,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东西?”

段水云这是第一次在人前真正的慌乱无措。

段水云自认能在背后偷偷的算计别人,却不料喝了林湘这一壶。

看见段水云即慌乱又不甘的神情,林湘冷嗤一声道:“我问你话,你为何不说呢?”

段水云顿时坚定道:“贱妾还未曾生育,万万碰不得这含有麝香的都东西,还希望夫人不要把这东西曾与贱妾,贱妾消受不起。”

林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怒道:“段水云,你知道你说的什么话吗?你知道你有什么罪过吗?”

她有什么罪过?她说了什么话?

看见林湘大怒,段水云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段水云怔愣了片刻,问道:“夫人这是何其,请说清楚,贱妾不懂。”

林湘冷冷道:“你不懂?我自然知道你不懂,但是有一个道理你要懂得,现在我们穆家,有五个姨娘,加上你一共六个,其中有六个庶女,还有四个庶子,我们穆家的子嗣兴旺无比,你做好一个姨娘的本分就是了,这穆家的香火旺盛,不差你一个,难道你想诞育一个庶女,或者一个庶子,要跟穆家其他的哥儿姐儿争强好胜吗?”

林湘这话顿时把段水云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是啊,穆家的庶子和庶女已经够多了。

而段水云还想诞育子嗣,这不是摆明了要跟在座的各位争宠好胜吗?

穆彤顿时对段水云道:“段姨娘,我们穆家的子女已经够多了,段姨娘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吧,这生育子嗣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我们也不会再欢迎什么庶子庶女了,所以。”

穆彤把那钵盂捡起来,狠狠的塞入段水云的手中。

不屑道:“姨娘赶紧回院子去用吧,这可是好东西,千万不要浪费了。”

段水云怔愣的看着这一切,这不是在做梦吧,她居然被林湘给算计了。

这不会吧?

林湘她有那个脑子吗?

林湘之前能接受她的刺绣的荷包和枕头,能处处跳入她给布置的陷阱之中。

可是现在,林湘好像变化了一个人似的,居然能随意给她挖坑,让她跳进去。

她刚才说了不能生育的事,顿时引来了所有姨娘的一致嗤笑。

甚至还引来了穆彤的不屑。

这一招林湘胜利,居然能给她这么一记猛地。

以后这穆家的个个姨娘庶子和庶女,必然以为她想生育孩子,然后瓜分穆家的产业。

好狠,好算计。

段水云虽然上了当,但是段水云能很快的想清楚这些事情。

她的眼光看见坐在主位上面的林湘,林湘的目光涌动过一丝精明无比的狡黠。

这是在跟她示威?

段水云知道自己暴露了,现在若是继续在林湘面前装傻充楞是不行了的。

段水云握着手中的钵盂,福了身子对林湘道:“贱妾谢谢夫人的提示,贱妾必然把夫人的话放在心上,贱妾在这里发誓,以后贱妾必然消除对子嗣的肖想之心,只会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姨娘,不会再生育。”

这个时候先把话说在这里,先不让这周围的庶女姨娘与她为敌才行。

否则这以后的日子必然会过的十分堪忧。

林湘根本想不到段水云为了减少敌人,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誓言。

林湘还未反应过来要说什么刁难的话。

穆彤便对段水云道:“但愿姨娘在这话说的是真的,这誓言也是真的,也希望姨娘做好自己的本分,千万不要再给添加什么弟弟妹妹,。”

段水云急忙道:“不会的,贱妾回去就天天涂抹这钵盂里面的乳膏。”

林湘这才嗤之以鼻道:“哼,话说到这里,你乖乖的回去,好好涂抹,我现在要出去走一趟,你们都散了吧。”

从潇湘院回到秋风院,段水云不是一般的生气,这是第一次。

她会在潇湘院子遭遇这样的挫败。

当段水云把整件事情告诉桃花的时候,桃花几乎是不可置信,道:“姨娘,怎么会这样,看来夫人已经知道她对你做的一切了。”

段水云冷笑道:“她岂止是知道我做的这一切,她还以牙还牙了,这个贱人,我还真的是小看她了,这一招我失败就失败在轻敌上面,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必然会让那贱人不得好死,居然敢给我段水云挖坑,她也不看看我把段葛兮都斗败了,居然还如此让我丢人现眼,当着一众人的面发誓。”

桃花也认为段水云失败就失败到太轻敌的份上。

若不是段水云轻敌,必然会处处谨慎,哪里会落得被林湘摆了一道的下场。

桃花看着段水云身边的那个鎏金钵盂,问道:“姨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湘的眼神暗了暗,道:“既然我和她撕破脸了,以后必然也不能藏着掖着的对付她,以后我要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比要十分的小心。”

段水云想了一会,忽然对桃花道:“最近林湘有没有做什么事?”

桃花想了一会,顿时道:“夫人最近经常出府,不是天凉台就是林家。”

去林家段水云很理解,那就是回娘家,可是为何还要去天凉台?

这天凉台有什么?

段水云道:“好,记得把天凉台那边帮我盯紧一点,看看林湘究竟在那里搞什么鬼,现在先按兵不动,我给她下药的事情原本持续不了多久就会使她重病,可奈何她居然在半路上发现了。”

说到这里,段水云忽然想到什么事。

既然林湘知道她陷害过她的事。

那么林湘必然会反击,林湘会怎么反击?

纨扇?

段水云想起那床单下面的水蛭,又想到林湘拐弯抹角送过来的纨扇。

难怪这段时间会有人说她面色不好,难怪这段时间她会觉得自己的腿脚虚浮无力,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中暑所致,可是现在看来,这分明就不是中暑,这是中毒。

段水云急忙道:“去把那纨扇好好的给我去检查一下,看看那纨扇里面究竟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她林湘是不是要害的我不得好死。”

桃花立马领命前去。

看来关于这样的事,的确要好好请示一下自己的主子才可以。

毕竟林湘现在变得这么有脑子,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是穆家的事。

夏家,无忧院里面。

今天过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吏部尚书高超,还有一个人便是内阁大学士,韩斌。

这两个人面色凝重,尤其是韩斌双眼下面乌青很是明显。

几番说辞了之后,大家都明白他们过来是何意。

此时无忧院除了这段葛兮,韩斌还有高超之外。

还有夏松,夏青。

一共五个人,其他的下人没有在这院子,漠北潇远还有阿诺都玄魄都死死的提防这四周。

段葛兮总是告诉她们,这暗中还有人在监视,要他们务必要注意这四周一切的动静,千万不能让人监视了去。

所以漠北几个人监视的十分的用心,只怕这无忧院子进来了多少的苍蝇,他们也是一清二楚吧。

此时韩斌喟叹一声道:“段二小姐,现在形势就是这样子,皇上和幽王对峙,这朝中不少的党羽受到皇上的威胁,听到皇上要减杀幽王的羽翼,拥护幽王的人都人心惶惶的,生怕遭遇到皇上的屠刀,所以刚刚得知这个风声,便立马带着家眷和细软还有人脉都去投靠常州的幽王,这朝中有三分之一都是贤妃的亲戚,所以意味着三分之一的人会产生异心。”

韩斌说的没错,当今就是这样的形式。

段葛兮很了解,秦源和幽王对峙,而秦源因为气急败坏的做错了一件事。

就是让支持幽王的朝中人感受到帝王的威胁,从而义无反顾的接受拥护幽王。

秦源身子不好,现在也不再继续服用金丹,一个身子不好的人,要被自己的儿子和大臣联合挤压,肯定不是一般的气急败坏。

秦源很生气,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

秦源的脾气和担心深深的感染着韩斌这样的大臣,所以韩斌才夜不能寐,导致于现在眼底夏下面的淤青十分的明显。

所以才要过来找段葛兮。

哪里知道吏部尚书也在段葛兮的院子,好像在和段葛兮说着什么话。

段葛兮倒是不急躁的坐在那里,头上的蜻蜓蝴蝶簪子在灵活的跳动着,给她增加一种美感。

但是段葛兮的神情倒不温和,她嘴角挂着一抹毫不掩饰的讽刺道:“所以韩大人觉得皇上现在会如何?”

韩斌叹了一口气,还未说话。

一边默默了很久的夏松忽然道:“他想干什么?他自然要干一件自己最不愿意干的事情,呵呵,只可惜这放眼天下,只怕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卖命,朝中也没有能用的将军,哪怕一个像样的武将都拿不出手,他必然忧愁百结,这都是他自找的,他自己看不起武将,自己觉得不可一世,自己目中无人,可是现在是用人之际,若是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武将,只怕幽王动兵起来,必然势如破竹,这苍生涂炭,焉能不是他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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