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黎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返璞归真。
昇黎毕竟还是只鬼，在道观待久了还有点四肢乏力。
看老头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就想走了。
“白祁，我们走吧”昇黎朝着白祁招手。
往门外飘，这道观里的味道熏得她头疼。
白祁起身，伸手拉起垂着脑袋的一方。
揉了下一方的脑袋，对着他眨了下眼。
“不呆几天吗”观主向着白祁的方向偏了下头，墨镜微微向下移了一寸
“不了，观主再见”白祁头也没回走到门口。
停下，收了笑容，对着观主拜了一下。
转身的一刻又挂上了狐狸笑，双眼眯起，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千万不要再做傻事”
叹息的声音响起，身后的门哐一声关上。
白祁微怔了一瞬，又迈开步子。
一方被白祁牵着被迫迈开很大的步子才能跟上，咬着嘴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昇黎慢了下来，从最前面到了最后面，挨着一方问“你们怎么了，情况不对啊”
什么做错事，白祁干过什么？
一方摇了摇脑袋不说话。
这时路过几个道士对着白祁点头问好，一方赶忙垂下了脑袋。
人走了以后都不曾抬头。
昇黎眨巴眨巴眼去问白祁“一方不是这道观的，为什么看着不太对呢”
表现得太拘谨了，而且那个老观主全程都没有注意过一方。
忽略的不甚明显。
白祁勾了下唇“想知道？不告诉你”
昇黎“……”
臭小子，皮痒了。
白了白祁一眼“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
白祁“怕你被人收拾了，赶着过来收尸”
“……我还有尸可以收吗”她现在是鬼，再死就魂飞魄散了。
昇黎觉得白祁在咒她，但她找不到证据。
走到门口，昇黎堪堪停在道观与外边的交界线上。
对着白祁和一方挥挥手。
再前一步，她可就进不来了。
白祁看昇黎的样子就猜到了她想干什么。
“你不要命了？别觉得自己是阴魂就没人动你，犯了事他们照样不客气”白祁皱了眉。
别看现在看起来一派和谐。
从小在道观长大的他自然更清楚昇黎留在里面的危险。
“不客气？像你一样，赶出去？”昇黎语气随意“那还挺好”
“……你说什么”
“开玩笑，我不会死的，放心”昇黎对着他们招了招手。
夜幕下的道观全然没了白天的烟火世俗气息，肃穆得像只沉睡的雄狮。
龙飞凤舞写着静字的大石头半掩在几颗苍劲的银杏树下。
昇黎看了看已经站在了道观外沉默的白祁，转身按着原路返回。
老道士不说，她还不能自己找吗。
进去的时候走的油柏铺成的大路，也是观光的游客走的路，一路上只有几个面目狰狞的雕像和几间屋子。
一圈看下来也没什么可找的。
昇黎借着身体的便利穿了屋子，上了鹅卵石铺的小路。
小路四通八达，都不知道通向哪里。
从里面看才能看出道观的庞大来。
昇黎觉得脑壳痛，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不然绑个人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