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当门人(1 / 1)

作者的话:“一开始也只是抱着随便写写,写着玩,没成想竟然还写了这么多啦!以前高二的时期也曾在起点发表过一篇长篇玄幻小说,不过那时文比粗糙,也因学业搁置了。这一章写的还蛮不错的,喜欢的点个订阅,感激不尽。”

莫三斗急忙转回了身来,却又不见了陆菲菲,想再一次转身,不一时大了意脸上“啪啪”两声,中了两记耳光,手劲甚是奇重,两边脸颊顿时肿大了起来。

陆菲菲猛地喝道:“小辈无礼,今日教训教训你。”只因为莫三斗刚才言语太过刻薄,是以陆菲菲一上来便以奇快的身法打他一个下马威。这背上一拍,脸上两掌,只消任何一招中稍加劲力,莫三斗也就便得筋碎骨断,立刻毙命。但他是武林年长前辈,也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仰天笑眼见莫三斗吃亏,也不好再旁观看,一个箭步跳上前,人尚未到,掌风先至。陆菲菲知道这关东九魔中排名第三魔远非其余两个人可以比拟,却也不敢存心戏弄,当下施展本门太极八卦周天拳,小心应付。仰天笑的铁铜琵琶手得自洛阳韩家一门真传,一记“拖泥带水”向陆菲菲施展而去,出手似乎轻飘无力,可是虚虚实实,柔中带刚,一临近身就骈指似铁,实兼铁沙掌和鹰爪功两家之长,亦是妙不可言着实难以招架。

陆菲菲见仰天笑功力甚深,颇非昔比,闷声低喝一声:“好!”一个“虎纵步”,闪开正前,踏上一步,已到了仰天笑右肩之侧,右掌一招“腾云划手”,向他右腋击去。

仰天笑急忙侧身分掌,“琵琶遮面”,左掌护住身体,右手“刀枪齐鸣”,弓起食中两指向陆菲菲点到。

拆得了个七八招,陆菲菲身形一矮,一个“菠萝印掌”,掌风飒然,已沾上对方前襟,她心里存有厚道之心,见仰天笑数十年功力,不忍于心使之废于一旦,这一掌只使了五成功力,只得盼他自知惭愧难当,就此引退而去。

陆菲菲手下留情,这一掌蕴劲收回了力,去的势自然便也就很慢,仰天笑明知对方一再容忍退让,竟然趁势直上,乘着陆菲菲哈哈一笑,手掌将缩却并未完全收缩、前胸门户洞开之际,突然左掌“清泉下山”,五指已在她左腋下猛力一截。陆菲菲出于心生善念不曾留意,无法闪避,竟遭了铁铜琵琵的毒手。

但她究是湖北武当名家,师从张三丰门下第六弟子殷梨亭排名第三,虽然武当历来不曾有收留女弟子的习性,但或许是因为陆菲菲从小生长在大漠,习得马上功夫,也就顺理成章有了几分男人气息。不似那般名门闺秀学习女红,出落温柔,反倒是个假小子。

虽败却不乱,双掌缓缓向内一错,封紧门户,连连解去仰天笑的随势进攻,稳步倒退,一面到调神凝气,不敢发怒火,自知身受重伤,稍一暴躁,今夜难免命丧荒山。也没人会为她收尸埋骨,那倒也划不着来,只是,可惜前些时日偷得少林“易筋经”却要无人传承,可笑可怜!

仰天笑得了手不容情面,哪里肯得让对方有喘息之机会,“银瓶乍破”、“铁骑突出”,铁铜琵琶手中的厉声招术一招紧跟随一招。

陆菲菲低哼一声,青龙白虎骨剑出手,刷刷刷三招,全是进攻的招数。仰天笑连闪带跳,避了开去,大叫:“并肩了上啊,老儿要拼命!”

莫三斗更是不与搭话,一对蜈蚣勾剑分上下两路,左奔咽喉,右刺前阴,向陆菲菲攻了过来。蜈蚣勾剑虽然是剑,却着实实是个双钩,不过钩头上多了一个剑尖,除了钩法中的勾、拉、锁、带之外,还夹着双剑的路子。双钩不属十八般武器之行列,极为阴狠毒辣难练,初学时稍有疏虞,不是被月牙护手所伤,便是拗劲掣肘,发不出招去,但练成了小成之后,招数手段却着实厉害。

陆菲菲眼睛见双钩一出,随即留神,展开温柔雨剑术中的“杏花春雨”、“三环引月”,连连进击。苦无痕取出七节钢鞭,也加入战团,劲力其大招数阴沉。陆菲菲不敢以剑刃之力道去硬碰钢鞭,剑走轻灵,削他手指。哭无恨“啊”的一声,突得跳了离开去。仰天笑铁盾牌一拍,铮铮有声,向陆菲菲后脑勺儿砸去。

仰天笑是在洛阳徐家学的武艺。徐家铁琵琶手至韩五娘而达至大成境界,除去掌法以外,原来兵器用的乃是一只精铁打成的琵琶。这琵琶两边锋利,进攻攻时候犹如如一把板斧,退守之时又可作为盾牌,琵琶之腹部中掏空了去,内藏有一十二粒枚琵琶钢钉,一物皆可三用,端的厉害。莫三斗嫌弃琵琶是女子弹弄之物,在江湖上使用出来,被口齿轻薄之人损上几句也可受不了,是以别出心裁,打造了一面铁牌,形状虽怪异,却也能变化多端。

只见方弼、方相分开众人,方弼夹住殷郊,方相夹住殷洪,厉声高叫曰:“纣王无道,杀子而绝宗庙,诛妻有坏纲常,今日保二位殿下往东鲁借兵,除了昏君,再立成汤之嗣。我等反了!”二人背负殿下,径出朝歌南门去了。──大抵二人气力甚大,彼时不知跌倒几多官员,那里当得住他!后人有诗为证,诗曰:

方家兄弟反朝歌,殿下今番脱网罗。漫道美人能破舌,天心已去奈伊何。

话说众多文武见反了方弼、方相,大惊失色。独黄飞虎若为不知。亚相比干近前曰:“黄大人,方弼反了,大人为何独无一言?”黄飞虎答曰:“可惜文武之中,并无一位似方弼二人的。方弼乃一夯汉,尚知不忍娘娘负屈,太子枉死,自知卑小,不敢谏言,故此背负二位殿下去了。若圣旨追赶回来,殿下一死无疑,忠良尽皆屠戮。此事明知有死无生,只是迫于一腔忠义,故造此罪孽,然情甚可矜。”百官未及答,只听后殿奔逐之声。众官正看,只见晁田兄弟二人捧宝剑到殿前,言曰:“列位大人,二位殿下可曾往九间殿来?”黄飞虎曰:“二位殿下方才上殿哭诉冤枉,娘娘屈勘遭诛,又欲赐死太子,有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听见,不忿沉冤,把二位殿下背负,反出都城,去尚未远。你既奉天子旨意,速去拿回,以正国法。”晁田、晁雷听得是方弼兄弟反了,吓得魂不附体。话说那方弼身长三丈六尺,方相身长三丈四尺,晁田兄弟怎敢惹他?一拳也经不起。晁田自思:“此是黄飞虎明明奈何我。我有道理。”晁田曰:“方弼既反,保二位殿下出都城去了,末将进宫回旨。”

晁田来至寿仙宫见纣王,奏曰:“臣奉旨到九间殿,见文武未散,找寻二位殿下不见。只听百官道:二位殿下见文武哭诉冤情,有镇殿将军方弼、方相保二位殿下反出都城,投东鲁借兵去了。请旨定夺。”纣王大怒曰:“方弼反了,你速赶去拿来,毋得疏虞纵法!”晁田奏曰:“方弼力大勇猛,臣焉能拿得来。要拿方弼兄弟,陛下速发手诏,着武成王黄飞虎方可成功,殿下亦不致漏网。”纣王曰:“速行手敕,着黄飞虎速去拿来!”──晁田将这个担儿卸与黄飞虎。晁田奉手敕至大殿,命武成王黄飞虎速擒反叛方弼、方相,并取二位殿下首级回旨。黄飞虎笑曰:“我晓的,这是晁田与我担儿挑。”即领剑敕出午门。只见黄明、周纪、龙环、吴炎曰:“小弟相随。”黄飞虎曰:“不必你们去。”自上五色神牛,催开坐下兽──两头见日,走八百里。

且言方弼、方相背负二位殿下,一口气跑了三十里,放下来。殿下曰:“二位将军,此恩何日报得。”方弼曰:“臣不忍千岁遭此屈陷,故此心下不平,一时反了朝歌。如今计议,前往何方投脱。”正商议间,只见武成王黄飞虎坐五色神牛飞奔赶来。方弼、方相着慌,忙对二位殿下曰:“末将二人,一时卤莽,不自三思,如今性命休矣,如何是好!”殿下曰:“将军救我兄弟性命,无恩可酬,何出此言。”方弼曰:“黄将军来拿我等,此去一定伏诛。”殷郊急着,黄飞虎已赶到面前。二位殿下轵道旁跪下曰:“黄将军此来,莫非捉获我等?”黄飞虎见二殿下跪于道旁,滚下神牛,亦跪于地上,口称:“臣该万死!殿下请起。”殷郊曰:“将军此来有甚事?”飞虎曰:“奉命差遣,天子赐龙凤剑前来,请二位殿下自决,臣方敢回旨意。非臣敢逼弑储君。请殿下速行。”殷郊听罢,兄弟跪告曰:“将军尽知我母子衔冤负屈。母遭惨刑,沉魂莫白;再杀幼子,一门尽绝。乞将军可怜衔冤孤儿,开天地仁慈之心,赐一线再生之路。倘得寸土可安,生则衔环,死当结草,没世不敢忘将军之大德!”黄飞虎跪而言曰:“臣岂不知殿下冤枉,君命概不由己。臣欲要放殿下,便得欺君卖国之罪;欲要不放殿下,其实深负沉冤,臣心何忍。”彼此筹划,再三沉思,俱无计策。只见殷郊自思,料不能脱此灾:“也罢,将军既奉君命,不敢违法,还有一言,望将军不知可施此德,周旋一脉生路?”黄飞虎曰:“殿下有何事?但说不妨。”郊曰:“将军可将我殷郊之首级回都城回旨。可怜我幼弟殷洪,放他逃往别国。倘他日长成,或得借兵报怨,得泄我母之沉冤。我殷郊虽死之日,犹生之年。望将军可怜!”殷洪上前急止之曰:“黄将军,此事不可。皇兄乃东宫太子;我不过一郡王。况我又年幼,无有大施展,黄将军可将我殷洪首级回旨,皇兄或往东鲁,或去西岐,借一旅之师。倘可报母弟之雠,弟何惜此一死!”殷郊上前一把抱住兄弟殷洪,放声大哭曰:“我何忍幼弟遭此惨刑!”二人痛哭,彼此不忍,你推我让,那里肯舍。方弼、方相看见如此苦情疼切,二人一声叫:“苦杀人也!”泪如瓢倾。黄飞虎看见方弼有这等忠心,自是不忍见,甚是凄惶,乃含泪教“方弼不必啼哭,二位殿下不必伤心。此事惟有我五人共知。如有漏泄,我举族不保。方弼过来,保殿下往东鲁见姜桓楚;方相,你去见南伯侯鄂崇禹,就言我在中途放殿下往东鲁,传与他,救他两路调兵,靖奸洗冤。我黄飞虎那时自有处治。”方弼曰:“我弟兄二人今日早朝,不知有此异事,临朝保驾,不曾带有路费;如今欲分头往东南二路去,这事怎了?”飞虎曰:“此事你我俱不曾打点。”飞虎沉思半晌曰:“可将我内悬宝玦,拿来前途货卖,权作路费。上有金厢,价值百金。二位殿下,前途保重。方弼、方相,你兄弟宜当用心,其功不小。臣回宫复命。”飞虎上骑回朝歌。进城时日色已暮,百官尚在午门,黄飞虎下骑。比干曰:“黄将军,怎样了?”黄飞虎曰:“追赶不上,只得回旨。”百官大喜。且言黄飞虎进宫候旨。纣王问曰:“逆子叛臣,可曾拿了?”黄飞虎曰:“臣奉手敕,追赶七十里,到三叉路口,问来往行人,俱言不曾见。臣恐有误回旨,只得回来。”纣王曰:“追袭不上,好了逆子叛臣!卿且暂退,明日再议。”黄飞虎谢恩出午门,与百官各归府第。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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