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总有一种见鬼了的感觉。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他把其他人赶出去，就只剩下一个秦牧，静静站着看书。
“不可思议，这样下去，一日看两三千功法，难度不是太大。”老者自言自语。
更重要的是，秦牧这不是看，而是消化。
这个速度太恐怖，在开山境这个阶段，肯定是前无古人！
这个悟性，铁定也是万古第一！
“好悟性，好悟性啊！”他不由得长叹，自言自语说道：“小小的大炎，这么偏僻，怎么能生出来这么有悟性的少年？”
他看了秦牧很久，秦牧也总算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立马放下书，尴尬说道：“一不小心看得入了神，天黑了，你要是关门，我现在就走。”
“已经关了。”老者笑着说道：“你可以继续留在这儿看，不要出门了，耽误时间。”
秦牧写过老者，老者给他拿出来许多夜明珠，把整个楼层照亮，继续让他看书。
这让秦牧无比惊喜，说道：“老爷子，要不你再给我弄一张床，我累了小憩片刻。”
老者差一点动手打他！
但是看在老城主的份儿上，他总算是给了秦牧一点面子，没好气说道：“累了随便躺，不要把地上给我弄脏了。”
秦牧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卖乖，继续静静看书。
就这样，他看了一部又一部。
他自己自然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消化这么多的书籍，好在有第二个葫芦在帮助自己消化，让他理解。
作为回馈，他的神魂变得越发的强大，也在用神魂养育第二颗葫芦。
不过，这颗葫芦的成长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那么多的神魂力量融入葫芦，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动静。
他暗叹可惜，继续阅读。
就这样，他沉迷功法，废寝忘食，读到了第三日中午，秦萱骑着一头五彩斑斓的孔雀到了万法楼，要给秦牧送饭。
那个老爷子拦住了秦萱，这让秦萱有点为难，心想怎么才可以把令牌的事情说过去。
谁知道，那个老爷子竟然嘿嘿笑着开口，说道：“你这妞儿，长得真不错，多站会儿，让我看看，看够了让你进去。”
秦萱嗔怒说道：“老不正经的东西！脸呢！”
老爷子立马摆正了身体，脸色无比的严肃，说道：“看你这话说的，老朽我这是欣赏你的美！我又不动手动脚，就是要多看看你这脸蛋和身材，还有那纤细……”
看到秦萱的手，他忽然“啧啧”叹了几声。
秦萱的手指十分的纤细，笔直似葱根一般。
但是，这双手的皮肤太差了，因为长期的劳累，手上有很多小小的伤疤，掌心都是老茧。
老爷子看似有点心疼，说道：“多好的女娃，多完美的手，怎么就成了这样？”
说罢，他拿出来一瓶膏药，说道：“你拿去抹了，肯定就光滑平整了，等你下次来了，老朽我大饱眼福，多看片刻。”
秦萱拿了草药还不忘啐他一口。
“不要脸！”她说道。
老人一脸正色说道：“我每天都要吃肉喝酒看美女的，这样心情好了，我才能长寿。”
秦萱被老人气笑了，再也不理他，自己进了万法楼。
找了很久，这才找到了秦牧。
这会儿秦牧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但是他全神贯注，竟然还在认认真真看书。
“再这样下去，铁定成了书呆子，醒醒，吃饭了！”秦萱在他脑袋上拍了几下，他瞬间清醒过来，看到姐姐手里提着的饭篮子，已经明白了过来，这是姐姐给自己送饭来了。
他专注了三日，一直都没有感觉，现在被姐姐叫醒，忽然就觉得腹中空空，有点乏力，便席地而坐，端起一碗饭。
“这儿是万法楼，听说是北宗最神圣的地方，你就在这儿吃？不好吧。”秦萱看了看周围的人，感觉有点尴尬。
“没事，我们是水城的，有特权。”秦牧嘿嘿一笑，把饭碗再次端起来，这大碗里面盛着的是一个油爆肘子，里面软糯，外边酥脆，他三两口干下了肚子，这才舒服了很多。
“好吃！”秦牧不由得大呼痛快，无比的舒畅。
秦萱笑了起来，心想：自然好吃，这可是老爷子又去宰了孙长空的灵兽做的。
那灵兽是一个形似老牛的妖兽，口水十分珍贵，被誉为龙涎，可以让草药长势更好，是孙长空培育出来催熟灵草的，却被老爷子抓过来宰了。
她还听到孙长空的哭声了呢，还威胁老爷子，说北宗大比，必杀秦牧。
秦萱这才趁着给秦牧送饭，来看看秦牧的进度。
“今天是师傅做的还是你做的。”他问道。
“老爷子做的。”
秦牧心里有点不服气，说道：“难怪虽然好吃，但是有点怪味，那老家伙做的饭不行，比起姐姐你的就是差了那么一线。”
秦萱忍不住莞尔一笑。
“老爷子说，这一个月，你若是可以看一百部功法，好好消化，实力就可以更上一层楼。”秦萱问道：“三天了，你看了多少？有十部吗？”
他们所说的看，不只是看，还要彻底消化。
这个修为的人一天消化三部功法，哪怕只是人四品功法，也难如登天。
但是她相信秦牧，哪怕是艰难，秦牧也一定可以克服。
秦牧一边吃饭，一边嘟囔：“没数。”
“几部功法都记不住？你这孩子，记性怎么这么差！”秦萱责备。
秦牧这才低下头，嘴皮子不停动弹，似乎是在算数。
想了片刻，他抬起头，恍然大悟说道：“算过来了，看了五千三百四十二部。”
“多少？”秦萱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五千三百四十二部，对了，你刚刚过来我看的那本也刚刚看完，是五千三百四十三部。”秦牧回答。
秦萱只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怪物。
这成果太恐怖，在这个年纪，这个修为，哪怕是北荒最强大的那几个天才，也绝对做不到这种事情。
“好，好，好！我家弟弟果然聪慧过人。”秦萱听信秦牧的话，无比的惊喜，在秦牧脑袋上不停抚摸。
秦牧对此也十分受用，吃饱喝足，就要让姐姐离开。
不过届时，外面又进来几人。
都是北宗弟子，人已经中年，一个个修为强大，清一色开山境二层！
他们一进门，眼神就放在了秦牧和秦萱的身上，充满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