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1 / 1)

()为了把赵三身上的怪味散去,此时窗子已打开。【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一阵夜风吹来,将九雅细软的额前发丝吹得轻轻扬起,映着夜色的背景,更让她的容色灵动清艳,她的存在,分明已将这人声攒动的净房点缀成一幅风姿卓越的美景,让此时被捂住嘴的赵三看得如痴如醉。

九雅看着如此心驰神摇的赵三也不恼,只望着那几个婆子道:“我现在有事要问他,难道也要封了他的嘴吗?”

那几个婆子不敢自作主张,便朝萧姨娘望去,而九雅不等萧姨娘有反应,侧目问向陈妈,笑吟吟道:“如果不让他说话,他可能要背负冤枉,到时候被送官事小,恐怕还有性命之忧,陈妈总不愿看到赵三死吧?”

哪个母亲愿意看着儿子死,陈妈立即去求老夫人,一直都在暗思这其中关窍的老夫人也很是好奇赵三怎么会这么大的胆子闯来淳华院的净房,同时,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针对誉儿媳妇,他又是怎么知道誉儿不在的呢?

当下就沉声对萧姨娘道:“这事很多疑点,务必要让他说清楚,说不定这后面真有什么人在使诡计,现在让若琴遭了此难,一定要揪出那个使坏点子之人。”

萧姨娘也觉此事好不蹊跷,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赵三为什么在净房里,只要赵三不再乱说若琴等在净房的话,她自然会让赵三开口。便道:“赵三,少奶奶问你话,你只管答,若是再胡说八道一些有的没的,绝不轻饶,明白没有?”

赵三见九雅来问,美人近在咫尺,又怎么会不答应?若是他再吐污言秽语,岂不是沾污了美人的耳朵?他当下就点了点头,几个婆子才把他放开。

九雅笑问道:“赵三,我问你,到这净房里来,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别人指使你来的?”

赵三直勾勾地盯着九雅,咽了口口水,“我赵三再不识眼色,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跑到三爷的院子里来,自然是有人告诉我,说三爷本和少奶奶约好去净房圆房,可是三爷却去了别的地方,三奶奶又不知道,说……说现在淳华院的下人去睡去了,守得松,如果我扮成三爷的样子,就可以在净房里与少奶奶……”

说到这里,他便没有说下去,明瑶姑妈捂嘴直笑,“赵三啊赵三,你真正是鬼迷了心窍,这种黄浑主意也敢打?这下好了,居然睡了若琴姑娘,你就等着被剥皮吧。”

赵三也是好不痛悔,早知道不是少奶奶,他才不会来,因为别的女人送了命,死了都觉得冤。想到这里,不由回头恨恨瞪了若琴一眼,若琴此时却抱着身子坐在地上痴呆了一般,一动不动。

九雅自不会让明瑶姑妈把话岔开,又问道:“好,既然是有人告诉你三爷没回净房,那你告诉我,这个唆使你来的人是谁?你为什么就那么大胆子也真敢过来?”

赵三偷看了她一眼,“那个人给了我一袋子银子,说既可消受美人恩又可以得银子,为什么不去?我接了银子,又喝多了酒,自然没有什么不敢的。”

他说着就爬到一边将他丢地上的外袍捡了起来,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嗫嚅着交到九雅手里,小声道:“这是那个人给我的银子。”

九雅将银子掂了掂,好像不少,估计有四五十两银子,赵三此刻如此乖巧,倒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笑了笑,又问道:“那这个唆使你来的人究竟是谁?你还没说。”

赵三抬眼目光四扫,却没看到他想要指认的人,抖缩着身子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府里的……”

而就在他要说完的一瞬间,九雅还没反应过来,有人突然急叫着“小心”的同时已经将她重重撞到地上,她的后脑勺狠叩于地,她只觉眼前发黑,金星直冒。

而屋子里却传来阵阵尖叫声,脚步声人声极为纷乱,而陈妈的哭声最为揪心,“赵三……赵三……你别死啊……别死啊……”

一听赵三死了,九雅急晃着头想爬起来,然而一睁眼,就见她上方罩着一个人,却是傅清言。他双臂撑着地,身体将九雅罩得死紧,但是又没挨着她一分,就那么直直的撑着。他的眼眸和煦,犹如春日暖阳,他定定看着她,低声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九雅确实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摇了摇头,就伸手推开他。然而傅清言手臂一松,坐起来立即抱着左手臂一脸痛苦之色。九雅只觉不对,将他的手拿开,落目就见一根蓝汪汪的针透过袍子稳稳地插在他手臂上。她当即手脚麻利地取出一块帕子,把那毒从他手臂上拔了下来。傅清言也没闲着,手指连点,将周身的穴道都封住,以免毒气漫延得太快。

此时已经退出去的老夫人和萧姨娘一干人也发现傅清言受了伤,又是惊呼又是哭泣,她们之前是见识过的,中毒者必死,难道傅清言也要死了吗?现面一片慌乱。

九雅却不能乱,她已经拿出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是她专门针对那蓝针研制出来的解毒药,随身带着,就怕那蓝针来袭可以及时救治,想不到果然是用上了。她让傅清言服了一料,随后再去看赵三,赵三是喉头连中两针,几乎是中针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毙命,根本救无可救。

她叹了口气,又死了一条人命,而这个施针之人,从傅清言受伤来看,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刚才那一针分明是来封自己的喉,如果傅清言不撞她代她受了一针,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她感觉到已经离那个真相越来越近,近到已经让人无可遁形,于是到了不得不杀死她的地步,已经顾不上她还有利用价值,一定要让她死才能甘心。

傅清言受伤,但不会死,这正好是萧姨娘一个下台阶的好机会,之前对九雅那么咄咄逼人,非要逼她自休而去,好叫她的侄女光明正大进入淳华院。结果,事情的发展却是把她的私心暴露无遗,侄女反倒还给毁了,现在就算想找赵三的麻烦都已经不行,因为连赵三这个祸根都死了,她的侄女以后怎么办?她又如何向她的兄长交待?

正因为一时无法面对九雅那双充满讥嘲的眼睛,于是她就借着送傅清方狼狈离开了淳华院,若琴则被两个婆子扶着走了。赵三的尸体被陈妈着人收走,连老夫人也趁机溜了,最后,在三夫人的叹息和明瑶姑妈的冷嘲热讽中都散了,就独留淳华院的一干人还在清理净房。

九雅让几个丫头把春梅扶回前面,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春梅的际遇,却没有人表示同情,都在那里祝贺她。秀彩诚恳道:“春梅,真想不到最长情的二爷会要了你,少奶奶说你明天就可以过去二爷屋里,这下可好了,二爷屋里也没个人,若是你能怀上了,就可以抬个姨奶奶,母凭子贵,好日子还在后头等着你呢。”

春梅郁郁地看了她一眼,笑得比哭难看,“可是秀彩姐,我不想离开你们。”

秀彩笑道:“不离开二爷那边会放人么?如果二爷对你没意,也不会拉了你,别想太多了,今晚好生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几个就送你过去。”

裴妈妈也笑道:“这是好事,春梅怎么愁眉苦脸的?好了好了,去睡吧,明天还得起早。”

于是这边的人也散了。

九雅在屋里洗漱之后,没有傅誉的房间里感觉空荡荡的,根本毫无睡意,何况还有人对她真正动了杀机,怎么说都有些提心吊胆,便把龟毛从狗房里抱了来关房间里,熊妈妈跟着见了,似是知道她的意思,就搬了床被子在榻板上铺下给她作伴。

“少奶奶,想不到你今儿吩咐不让人守园子竟出闹出这么大的事,少奶奶是和少爷事先就安排好的么?”熊妈妈虽然没说,但也有一双保经世俗的利眼,她自也看出了其中的关窍。

九雅笑了笑,“我和相公只不过放了一个风声,然后各种千奇百怪的事就出来,这些事我们没有安排,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要往这里凑,我也没办法。”

熊妈妈打着哈欠,“可是春梅的事……”

九雅拦住她的话头,“是她运气好,遇上二爷也不错。”

熊妈妈若有所悟,便不再多嘴,闭眼睡觉。

软香院里,第二天一大早,昏了大半夜的闻采荷就早早的起了床。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是因为傅长亭睡了别的女人,而是傅长亭居然为了那个春梅把他保持了那么多年的形象给暴露在了众人眼前,难道真是那个春梅让他欲罢不能?

昨晚从花厅出来,她就已经看出春梅看傅誉的眼色不对,她让人跟着春梅,结果发现,春梅含羞带怯地在傅誉耳边说了一句话后就进了梅香院,把自己脱光了等在那里。她如何会看不出春梅的鬼把戏?自然是春梅趁着傅誉醉酒神志不太清,把傅誉和宋九雅圆房的地方改了,而春梅则自己跳床上等,好个大胆的丫头。

看出她的企图,自也不会声张,便让人等在梅香院附近,当看到身披披风的傅誉进了梅香院,她才把已经醉得连路都几乎走不稳的赵三叫过来,给了他银子让他进淳华院净房,让他这个一个觊觎宋九雅的色鬼一尝夙愿。现在她不知道赵三昨晚的颠龙倒凤耍得怎么样,但是她实在不明白,那个披着披风的傅誉怎么会变成自家相公?

洗漱过后,就直接去了书房,傅长亭一般的时候很喜欢在那里睡觉,何况昨晚是被人抬回来,更应该在那里无疑。

果然,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傅长亭正在洗脸,丫头小绸和小南正向他说着昨晚发生在淳华院的事——三爷酒醉去了世子屋里,赵三胆大包天睡了若琴,而赵三却又被毒针杀死了,三少奶奶幸得世子相救,安然无事。

闻采荷也听到了她们所说的,立时想明白其中之事,嘴角不由撇了撇,如果昨晚萧姨娘不把宋九雅引走,安排若琴去净房,那么昨晚宋九雅必定要失身于赵三无疑。这都什么事儿,插手的都插到了一起,反而把事情越发搅乱,便宜了那个宋九雅!

小绸看到闻采荷,忙见礼道:“二奶奶知不知道春梅的事?”

闻采荷没好声气道:“什么事?”

“老夫人昨晚说了,既然爷喜欢,就央了三奶奶把她屋里的春梅送过来,这会儿应该快来了吧。”

闻采荷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一脸憨相坐在那里喝醒酒汤的傅长亭,“既然爷都做下了这等事,我还能有什么话好说?她要过来便过来,我也管不着。”

小绸和小南缩了缩脖子,二奶奶对于二爷招女人的事上向来严紧,同时嘴巴又毒,有时候是把二爷关在院子里骂得鸡飞狗跳,但是外面的人却是听不到。她们这些小丫头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虽然二奶奶关着门骂,但是人多嘴杂,外面的人哪有没风闻二***彪悍的?

而她们这些小丫头平素更是会注意着少近二爷的身,免得二奶奶看得一不爽利,便会把火往她们身上烧。可是昨夜二爷睡了三奶奶屋里的丫头,众目睽睽之下,又是老夫人做主,二奶奶自也无法拦阻春梅过来,现在肯定火气正盛,两个小丫头赶紧说要倒水就溜了出来。

闻采荷关上门,面无表情地走到正在一勺一勺喝醒酒汤的傅长亭面前,她看着他高宽的额,浓密下垂的眼角,还有两翼张开的鼻子,厚实的嘴,微黑的皮肤,半晌,才慢慢道:“爷昨晚失态了。”

傅长亭又喝了一小勺汤,这才微抬了眼,道:“我也不愿意的,那春梅昨晚怎么说?”

“她说是爷强拉了她过去,老夫人信以为真,这便才要把她送过来。”

傅长亭撇了下唇角,“那小骚货居然说是我强拉了她?”

闻采荷动手把放桌上的清菜米粥布好,“既然她那么说,你也就只能那圆,若说是她在那里等你,别人总要问你为什么要到那里去。”

她的动作很小心翼翼,把粥盛好,还端起碗来吹着热气。

傅长亭两腿一伸,整个身体都仰坐在椅子里,“你怎么又知道春梅是在那里等我?”

闻采荷笑了,“我昨晚明明看她是在三弟的耳边说了话,而且我不用脑子都想得到,她说的话,肯定是三弟媳妇换了地方,叫三弟就到梅香院去。然后我还看到披着披风的三弟进了梅香院,怎么最后就换成了你?”

傅长亭的细眼一眯,盯着闻采荷,目光如炬,“你昨晚看到三弟往梅香院去?也就是说,就只有你知道三弟不会去净房,那么,那个赵三是你安排的?”

闻采荷把米粥很温柔地放他面前,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问道:“三弟酒醉,根本就忘了和宋九雅的约定,于是你见有机可趁,便借了三弟的披风去了梅香院,你以为春梅所说是真,便把春梅当了宋九雅给睡了。可是你睡了便睡了,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那么长时间?不应该立即走人的吗?干么要让人拿住把柄?”

傅长亭根本就不吃粥,脸色发青,回想着昨晚的事。

闻采荷又道:“难道那个春梅就让你那么欲罢不能?还是你认为是三弟媳,一会儿舍得离手,玩过了头?”

傅长亭有些恼羞成怒的突然将桌上碗盘一起扫落地上,站起来一把揪住闻采荷的领子,压低声音一字一吐道:“那么叫人去梅香院让所有人看到我的是你。”

闻采荷看他发如此大火,方才知道惊惧起来,急声道:“我以为是傅誉,自然会叫人去抓奸。”

傅长亭脸形都变得有些扭曲,“好,你让赵三去净房,你就那么想毁了宋九雅,究竟出于什么原因?”

闻采荷咬着牙,“因为我看不得她比我过得好。”

傅长亭的眼睛都红了起来,低骂,“贱人。跟着我哪一点不好,难道你也认为三弟比我好?”

闻采荷有些想哭,把头扭向了一边,一种屈辱让她恨不能立即去死。

傅长亭突然改揪为搂,将她紧紧抱在胸前,用自己的胯下之物摩擦她的下身,低沉淫笑道:“看来你有几天没体会过那滋味,想造反了?还是你想我把你的老母和妹妹一起抓来,我们几个人一起玩?”

“不要!”闻采荷捂着嘴低叫,同时无力地靠在他身上,眼泪终于禁不住流了下来,“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还想怎么样?”

傅长亭一扯她的头发,把脸凑过去,“我警告你,你再敢擅自行动坏我的好事,我一定叫你尝尝这世间更销魂的滋味!”

他一把将她甩开,闻采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外面有人禀道:“二爷二奶奶,春梅过来了。”

傅长亭立即一副憨厚的样子坐下,闻采荷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头发整了整,又抹了抹衣裳,才对外面大声道:“叫她进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外面的丫头听到刚才屋里的摔碗声,自是以为她的在发脾气,听她此刻又如此大声,更是深信不疑二奶奶是个悍妇,现在来的春梅不给剥掉一层皮那才叫怪。

这时门被推开,穿着一身粉红小袄的春梅低着头走了进来。

闻采荷目光犀利地盯着她走过去,等才到她面前,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骂道:“贱人!你以为进了这院子便可以当姨奶奶?若是吩咐的差事没办好,仔细你的皮!”

春梅缩着脖子捂着脸,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闻采荷火起,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如此下作,还有脸哭?别以为在爷面前哭,爷就敢护你。他若是敢护,我连他一起打。”

傅长亭本来似乎要来拉她,一听她说要连他一起打,顿时把步子停在了半路,憨憨道:“娘子,是我对不起她,你……你就别为难她了。”

闻采荷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日后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不会饶了你。”

她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把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的小绸和小南看得直吐舌,就知道春梅来了没好果子吃。

一见闻采荷出去,傅长亭赶紧关了书房门,一把将春梅抱在怀里,低头吻着她的眼泪,嘴里还笨拙道:“对不起,春梅,她就是这么个人,我也拿她没办法。但是你现在既然成了我的人,我一定劝她以后别动不动就打骂。”

春梅厌恶他的嘴脸,更厌恶他的亲吻,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二爷的身体明明比姑爷要胖两三圈,她为什么就没感觉出来?

她挣扎着,“二爷,请别这样。”

然而傅长亭人虽憨,力气却大得很,他死死地箍紧她,强行撬开她的唇齿把自己的舌头塞了进去,四处搅动吮吸,春梅几乎被他堵得快要窒息过去,却又没办法挣脱,眼泪更是长流。

不知过了多久,傅长亭才松了口,他柔声擦着她的眼泪,“其实你也不必太害怕,若是我们有个一男半女,她一定不会再对你这样。还有……你昨晚真的太美了,我在睡梦中都一直梦的是你,我们……”

他说着就去解春梅的衣,春梅吓得赶紧捂紧襟口,傅长亭却憨然一笑,将她一把抱起,直接扔到书房里那张宽大得出奇的大床上,边拉着她的衣带边道:“你若是想日子好过,就赶紧给我生个娃吧,你别害羞,既然我们昨晚那么契合,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不这样,你怎么摆脱被二奶奶压制的命运……”

春梅也明白他说的是实话,才一进来二奶奶就扇了她两巴掌,以后的日子不知有多难熬,如果眼下把这位看上去还怜惜她的爷给得罪了,她以后连找个安慰的地方都没有了。想到这里,便有些松动了。

她低哭道:“可是现在才大清早,爷不要去请安出去做事么?”

傅长亭早已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他不顾春梅受不受得住,就自己躺下来,把春梅抱他身上坐下,然后再把她一抄,就把春梅往他那话儿上放。春梅一声惊呼,却已是满满当当,昨晚那种欢愉地感觉再次冲击着她的大脑,当傅长亭不断耸动的时候,她的一切矜持和不甘都被抛到了脑后。随着那欢愉的感觉升级,心里终于忍不住在想,这位爷,果然有让女人离不开他的本钱,莫怪他昨晚吹嘘。

傅长亭却说只做一次,结果是到天色渐黑才把春梅放开,各种姿势十八般武艺全对她用上了,春梅又羞又恼又喜,终于在疲累和满足中昏睡过去。

九雅一大早应该是比平日更早的时候就带了雨蝶去了荣福堂那边,因为她一直都装着疏远秀彩,这个时候可不能马上就用她,不然,春梅定然要起了疑心。正好秀彩趁着这段时间关在药室里按她派好的方子制药,给药铺里大把大把的赚银子。

出院门的时候,顺便把龟毛叫上了,这小狗,现在已经完全服了她的使唤,带着安全。

到了荣福堂门口,可能因为赵三刚死,阿妈不在,门口也不见个人守着。不是她故意要偷听,但是一些说话声就那么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若琴成了这么个样子,赵三又死了,连个找晦气的地方都没有,你如今准备把若琴怎么办?”老夫人问道。

萧姨娘叹气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找个好门户把她当女儿一样给嫁了。总不能把她送回去告诉我兄嫂,不然他们还不骂死我?”

“嗯,这也不失是个弥补之法,只是她如今已非清白之身,好门户的谁又会娶她?”

“这府里头的人我都封了嘴,只是誉儿媳妇那边老祖宗得着紧些。只要若琴的事没有走露出去,我自有办法给她找个好去处。”

老夫人有些不满道:“你不会又想在誉儿身上打主意吧?昨晚的事,以誉儿媳妇那么一双精明的眼睛,难道还看不出来是你干的?”

萧姨娘冷笑,“看出来又如何?她能吃了我?若琴的事都因他们而起,她以后日子,自然要倚仗他们小两口了。不过真是恨,昨天那毒针为什么没射死宋九雅,偏让清言拼死给挡了。”

九雅听到此,嘴角不由挂了冷笑,一次不够,还想若琴再出第二次丑?那好啊,她就陪她们玩,看最后是谁吃亏。

“你还别说这事,清言虽然心好,也没到无故为人去送命的地步,难道真如当初杨氏说的一样,清言和誉儿媳妇之间有什么?”

“不可能!清言怎么会喜欢她那种狐媚子?想必是他看在誉儿的面上才扑身去救,老祖宗别把事情想歪了。以后我会叫他注意着点了。”

“没有最好,我就担心兄弟两个来这一茬,闹出门去,可不光彩得很。”

这时九雅远远就看到三夫人来了,便退了两步大声叫道:“三婶好早啊,侄媳才要进门您就来了。”

三夫人对昨晚发生的事很满意,大老远就笑眯眯道:“誉儿媳妇也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九雅笑着点头,“屋后头死了人,怎么睡得安生?”

三夫人走近来,“可怜见的,这事真出得不是地方。”

两人边说边往荣福堂走去,九雅忽然笑问道:“不知道雪晴说了人家没有?”

三夫人一怔,忽然想起昨晚的事雪晴可能受了萧氏的引诱也参与了,便讪讪道:“那丫头不懂事,侄媳就别怪她。她啊,早把有些人对她说给说门好亲事当了真,如今对我这个娘也不怎么的,唉……真的是女大不中留。”

九雅若无其事笑道:“莫不是雪晴心里有人了吧?若没有目标的,别人怎么说她也不会动心,是吧?”

三夫人尴尬一笑,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边走边压低声音道:“听说你五姐是嫁给了晋王世子?”

九雅眉心一跳,“是有这么回事。”

三夫人笑开了眉,“不若哪天请他们小两口过府里来玩?”

九雅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个概念,原来人家雪晴是看中了那个阴柔俊美若谪仙的晋王世子啊,怪不得她对萧姨娘惟命是从,还不是看萧姨娘和太子府能搭上关系,而晋王世子又与太子府来往密切?

这个雪晴果然强大啊,居然会喜欢拓跋野那个大变态?

她微微一笑道:“早有那么个心了,就是因为府里一直不太平,也不好叫一些亲戚过来。”

三夫人大喜,“这都过了年,再不会有什么事了,侄媳倒可以把家里的亲戚都喊过来玩的。”

她们还没走到门口,就见老夫人和萧姨娘已经出来,老夫人道:“昨晚清言都了毒伤,现在都趁早过去看看吧。”

三夫人赶紧过去扶老夫人,“自是应当的,不知昨晚那毒有没有解清白?”

萧姨娘瞟了九雅一眼,“昨儿誉儿媳妇给了缓解毒性的药,又连夜托太子坐宫里请来了洪御医,说是毒已全解了,但是总让人放心不下,还得去看看。”

看她们几人当先走了,九雅皱了皱眉,不是说过了十五就让她管账面的么?怎么提都不提就走了?以为这样了,她就会妥协不提?怎么可能嘛,如果不提,以后相公的财产怎么找回来?

当下也悠悠地跟在她们后面,正好可以看看傅誉在那里睡得怎么样。

到了南天居,一些丫头婆子把老夫人等迎了进去,傅清言手臂着缠着纱布,坐在软榻。想必为了保险起见,昨日受伤的地方附近的肉都给清理了,脸上还一片苍白。

老夫人进去就问他还有什么不适,傅清言起身让坐,“已经没事了,其实不必劳烦奶奶大早就过来看。”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们候府的长孙,万一有个什么,叫我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老夫人坐下来。

萧姨娘坐她旁边不轻不重道:“清言,以后你可别再这么轻贱你的性命,你的命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关系到整个候府的兴衰,是候府里每一个人的,就算为了兄弟情份,有这一次就够了,下次可千万别再这样。”

傅清言看了九雅一眼,觉得好不尴尬,小声道:“姨娘,看你都说些什么?”

萧姨娘哼了一声,又欲再说,九雅却不愿听难以入耳的怪话,便问道:“大哥,我相公睡哪里?”

傅清言指了指隔壁的厢房,“还没醒。”

“那我进去看看。”

她告了退,就直接进了厢房,傅誉果然还很安稳地拥被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五官明丽如玉。她坐在他床沿前,不禁摸着他冰冷的脸颊,心里无限叹息,这样一个让人怜惜的人,谁又忍心对他下毒,想让他就此沉睡下去?

“听说昨晚淳华院里很热闹,可惜我没法目睹。”一身闲闲的寒子鸦不知自哪里钻了出来,兀自坐在桌边道。

九雅白了他一眼,“那些龌龊事有什么好看的?你的紧要任务是把相公看好。”

寒子鸦撇了撇嘴,低声道:“昨晚少爷安稳得很,倒是把你置于危险中,若不是我临时把世子叫过去,差点就出大事。所以你今天别得意,稍后少爷醒了自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九雅不禁暗摸着屁股,上次被他打了,这次他不会又故伎重施吧。确实,在安排昨晚那一出大剧的时候,傅誉一再要给她找两个稳妥的人暗中护驾,但是她一再反对。如果有些警觉的人发现她有所防备,岂会按照着她的剧本去演?他们岂会一个又一个的闪亮登场?

昨晚那一出,可以说是一网网尽了大鱼小鱼小虾米,萧姨娘、若琴、春梅算是小鱼,同时老夫人与她们相配合也算是小鱼。小虾米就是雪晴和赵三。而大鱼,自然是任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傅长亭,这才是一条令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身上去的大鱼。

至于那个指使赵三的人,虽然赵三死了,但是死人也留了相当明显的证据。第一,当时在的目光明显是在人群中寻找那个应该会出现在那个场合的人。第二,那个荷包,熊妈妈可说上面绣的荷花她有些眼熟,今天就已经悄悄出门确认了,如果她猜得不错,稍一会就可以有结果,知道那个唆使的人究竟是谁。

同时也确定了,如果大鱼是傅长亭,如果是他让柯姨娘陷害自己,又让傅誉和傅清言反目,再如果杨氏杀轩哥儿也是他指使,那么很显然,他的目的就是那世子之位。亦然,那么他就不是施毒针的人,因为昨晚,他一直都在乎乎大睡。没有可能睡大觉的人还能爬起来那么灵巧的杀人。

但是若不是他,那施毒针之人仍可以算在那唆使柯姨娘害自己的那个人的身上,而他的目的,真的就扑朔迷离了。

她和寒子鸦坐着又等了一会,傅誉终于是醒了,当寒子鸦把昨晚的实情全数相告的时候,他的脸果然就拉得老长。

他出来的时候,老夫人一干人已经走了,几个人默默走回淳华院,傅誉进屋当先第一句就道:“从明天起,你给我搬到别院住去。”

九雅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雨蝶和寒子鸦,雨蝶自是识眼色,立即说要端饭,就退了出去。寒子鸦却不识趣,杵在那里幸灾乐祸地笑,“我举双手赞成,少***一举一动太惊险了,怕是哪天一个不留神就出了祸事,我等小民可担待不起啊。”

九雅恨恨剜了他一眼,一边朝傅誉赔着笑,一边给他倒茶:“相公,革命尚未成功,计划还当继续,现在只等我们的连环计一出,说不定所有的事都会真相大白呢?”

傅誉瞄了她一眼,“那你的安全呢?”

九雅指天为誓,信誓旦旦,“这个自然任凭相公安排了,就算相公这次要把我身后安上一个排的人,我都绝无意见。”

看她那么个可怜巴巴的样子,寒子鸦闷声而笑,少爷果然是有眼光,居然抢来这么个活宝。如果她有姐妹也是这样的,自己倒也可以给哄过来试试。这次他没再使坏,把空间留给小两口,径直出了门。

才到门口,就见雨蝶端着饭菜过来,便脸色一沉道:“干嘛去?”

雨蝶是一见他就没好眼色,想起大年三十晚上她一醒来身上脱得只剩亵衣,一问少奶奶,才知道是这厮扶她进的屋,分明是被他占了便宜。但是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敢声张,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吞。所以她每一次见到他,就有一种想要骂他的冲动,“你眼睛瞎了么?没看到我端着饭菜要送姑爷那边?”

寒子鸦眼一横,手臂一伸就拦住了,“你长眼睛没有?少爷今天心情不好,现在说不定又在打少奶奶屁股,你这一进去,是不是也要挨了少爷的打?”

雨蝶噎了一下,却不甘心被他占了上风,突然一脚踩他脚背上,“你这坏心眼的,一天到晚就希望少奶奶被姑爷打,咒你生儿子没PI眼儿。”

说完转身就端就饭菜跑了,寒子鸦抱着脚直跳,暗咒不已,想他风流倜傥在女人面前从未吃过瘪的寒大公子居然被一个小女子踩脚,日后传到同僚耳朵里,他还有脸子么?当下发誓一定要把这只小辣椒搞到手,然后看她像其他被他哄得团团转的女子一般,苦苦哀求他喜欢她。

厢房里,九雅的一再讨好终于凑了效,但是傅誉仍黑着一张脸,“既然如你所愿,春梅露出了端倪让你清理出去,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把他送二哥那边?”

九雅嘿嘿一笑,“既然钓到了你二哥这条大鱼,我怎么又不能好生查查他呢?现在为止,相信春梅并不以为是被我设计,反而还认为她设计了我,所以心里总有一点歉疚,那么,我若是平常把她叫过来喝喝茶什么的,总是可以的。这么一来,从她的一句一词中,总可以瞧出傅长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来不是?”

傅誉摇头,“我不太赞同你利用她,若是二哥真有问题,就怕他反过来利用春梅来制住你。何况二哥昨晚的言行,已经让我彻底对他改观了。”

九雅这才记得问,“他昨晚是怎样的言行?你又是怎么让他进了梅香院把春梅送给了他?”

代嫁贵妻096_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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