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叶户可汗正在想着击败夷男之后,如何统治草原,如何处置针对那些对付自己的白羊王等人啊,猛然之间听见后军传来的消息,顿时双目圆睁,闪烁着惊恐之色。
他回头望去,只见远处天边已经出现了一道黑烟,就好像黄沙一样,滚滚而来,他知道,那不是风沙,而是大队骑兵,这是比黄沙更加可怕的东西,弄不好自己的努力又将化为灰烬。
统叶户死死的望着前方的战场,战场上一片混乱,自己的兵马已经占据上风,杀的夷男连连后撤,白羊王等人的兵马也在后撤,全线溃败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大夏皇帝来了,他知道,跟随大夏皇帝的是御林军,这是一只强大的骑兵,从大夏百万士兵中精选出来的猛士,这些猛士以一敌百或许有些夸张,但斩杀两三人还是可以的。
“虎师与我集合。”统叶户咬牙切齿,命令身边的虎师与自己集合,这是他手中的最精锐的兵马,也是他威震西域的凭仗,两万虎师很快就聚集在统叶户身边,大将忽雷手上拿着一柄狼牙棒,看上去威风凛凛。
“在我们的前方,大夏皇帝亲自率领的兵马已经杀来了,在我们的后方,眼见着我们的儿郎就能击败敌人。”统叶户扬起手中的金鞭大声说道:“现在豺狼想夺取我们的果实,他们想夺走我们的牧场,儿郎们,拿起你们的战刀,就像斩杀绵羊一样? 斩杀面前的豺狼。”
“冲。”忽雷挥舞着狼牙棒? 带着身边的两万虎师迎了上去,统叶户可汗并没有跟上去? 他的身边只有千余护卫? 这是他的牙帐精兵。
李煜对于统叶户可汗的反应并不感到惊讶,一个能号令西域万里之地的雄主? 又岂是简单的人物,年轻时候的统叶户绝对能称得上是一个枭雄? 尤其是被李煜击败过一次之后? 更是将李煜当做自己的大敌,发现自己到来之后,肯定会有应付的办法。
“对面是虎师。”李煜看着对方飞奔的模样,就知道对方肯定是虎师? 狭长的弯刀寒光闪闪? 双目之间,精光闪烁,杀气腾腾,这不是一般的突厥士兵可以做到的,唯有突厥的虎师。他一手执槊? 一手执大夏龙雀刀,一声长啸? 长槊举起,双臂遒劲? 强大的力量落于长槊之上。
一阵闷哼,长槊荡开了敌人的弯刀? 刺入敌人的胸口之中? 将敌人挑起? 然后借着战马之力,再次将第二个敌人击杀。身后的大夏骑兵紧随其后,杀入其中。
无往而不利的大夏骑兵,在这个时候遭遇了劲敌,在撞击的一刹那,有大夏骑兵坠落在地,被战马践踏而死,也有的突厥人,在长枪刺来的瞬间,弯腰躲闪,然后下场的弯刀飞快的划破了战士的咽喉,手脚干净利落,十分彪悍。
忽雷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他双目圆睁,看着呼啸而来的敌人,双目赤红,口中发出一阵阵狂笑,狼牙棒带起一阵呼啸,将对面的敌人锤杀。每次击杀一个敌人,他就发出一阵狂笑,他的力气很大,很快就有数位战士死在他的手中。
“狗贼,受死。”苏定方飞马而来,手中的长槊击中了狼牙棒,忽雷身形颤抖,死死的望着面前的苏定方,一声怒吼,狼牙棒再次挥出,正中长槊,这个时候的狼牙棒在忽雷手上,轻飘飘的好像没有半点力道。等到双方兵器相互碰撞的时候,两人虎躯颤抖,脸上闪烁着一丝潮红。
势均力敌。忽雷能成为统叶户身边的大将,掌握虎师一部,武勇占据了很重要的因素,最起码苏定方短时间内还不能拿下对方。
“定方,指挥大军,火速解决敌人。”这个时候,苏定方耳边传来李煜的声音,然后就见一柄战刀呼啸而来,狠狠的砍在狼牙棒上,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震动耳膜,一道火光一闪而没,狼牙棒被荡开,李煜的身影跃入眼帘,大夏皇帝亲自来了。
忽雷双目圆睁,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手执战刀,居然挡住了自己的兵器,而且看上去还有余力的样子,他的武力在突厥军中是很厉害的,和他一样勇武的人很少,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碰见两个人,而且眼前这位看上去很厉害。
李煜可不管这些,手中的大夏龙雀刀或砍或劈,或挡或刺,力大雄浑,刀光闪烁,寒光闪闪,一刀接着一刀,快若奔雷闪电,他的力气很大,每次碰撞,忽雷都感觉到双臂发麻,而自己最得意的兵器,居然摧毁不了不对方的兵器,哪怕是硬碰硬,最后仍然是势均力敌,这让他很惊讶,甚至在惊讶之余,还有一丝恐慌。力量不如对方,兵器上不相上下,还有什么优势?
“快,一起上,杀了他。”忽雷双目圆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双臂的酸麻,朝身边的勇士下达了围攻的命令。
“哪里走?”可惜的是,李煜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周围的敌人,自然有部下的御林军阻挡,他手中的战刀飞舞,每次进攻,都杀的忽雷连连后撤,坐下的战马发出一阵阵哀鸣,在强大的力量作用下,再强大的战马,也经受不住李煜的强击。
一刀接着一刀,狠狠的劈在狼牙棒上,巨大的力量撞击下来,忽雷虎躯颤抖,双臂发麻,在他的面前只有一道道刀光,寒光闪闪,距离自己的脑袋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刀锋好像是劈在自己脸上一样,十分凶险。忽雷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如此,自己应该躲在统叶户可汗身边,不敢出来,现在已经性命之危了,他感觉自己得双臂已经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力量了。
“轰!”终于,他感觉到自己的身躯猛然之间落了下来,坐下的战马终于跪倒在地,然后就见一道寒光闪过,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疼,好像被劈开了一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